一旁的巧晴将梳子轻轻放下,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惜珍捋了捋头发,“一天掉些头发也是正常的,这应该也不算多吧。”
宋明煦低头请问她的头发,还是没有说话。
惜珍无奈的叹了口气,握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宋明煦道。
惜珍闭上眼睛,不让宋明煦看到自己眼中的纠结。半晌,惜珍睁开眼睛与镜子中的宋明煦对视,“那你要答应我,不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
“要赢,要活着回来。”惜珍又说了一遍。
“好。”宋明煦握紧她的手,郑重的回答。
当天的早朝上,宋明煦向百官宣布他将御驾亲征,亲自坐镇指挥带领大夏将士抵御外敌守护边城。
话音一落,朝堂中就有反对的声音响起。
皇帝御驾亲征当然可以极大的鼓舞前线士兵的士气,可现在战况不容乐观,皇帝前往前线也意味着危险。
大臣们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宋明煦不要一时冲动,现在状况还并没有糟糕到非要他亲自坐镇的地步。反倒是皇帝一旦离京,国内不知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到时内忧外患两面夹击,反而会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宋明煦:“朝中有宸王主持朝政,朕在放心不过了。如今前方战事吃紧,朕身为皇帝怎能让将士们在前线为大夏浴血奋战,自己贪生怕死的躲在上京?”
宋明煦主意已定连惜珍都不再劝了,更不会因为大臣们的意见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众大臣苦劝无果,一方面为皇帝有担当而欣慰,一方面又忍不住为皇帝的安危而担心。
将要出征前的那天晚上,惜珍和宋明煦坐在书案前的软塌上,对着烛火研究着手中的玉玺。
这个代表着王权,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利的印章,被宋明煦交到了惜珍的手上。
惜珍左看右看也没觉得手里的东西哪里比自己的私印,只能说这件东西代表的意义是远超过它本身的价值的。
宋明煦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嘱咐着,连晚上不要贪凉都念叨了三遍了。
惜珍敷衍的回应着,看似是在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手里的玉玺,实际上心思根本不在玉玺上面。她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事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会因为离别而忍不住落泪。
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好几年没哭的人了,最近却总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惜珍倒是不在意让宋明煦看到自己流泪,只是明天宋明煦就要出征上前线了,现在流泪总让人觉得不大吉利。
于是惜珍只能死命的盯着手里的玉玺,把自己都要看成对眼也不愿意移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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