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好是晨会练兵,封野早早地去了,出门前,望着帐外的寒风,犹豫良久,还是给自己加了一件狐毛斗篷。
封野刚走入操练场,就见自己领的那队伍之中出现了骚乱,窦中尉站在军前,拿着长/枪,不知发生了什么,胡乱的鬓发被气得直立。
有眼尖的士兵见到封野进场,闹得更加厉害,仗着法不责众,差点就要把“滚”这个字喊出来了。
封野皱眉走上前去,“窦中尉,这是何事?”
窦威见封野到了,想起方才听到的腌臢之言,黑脸涨得通红,半天道不出个所以来。
这时,听见有人喊道,“封协领在军中行断袖之事,还怕别人说吗!”
封野挑着眉,无奈问,“何出此言?”
行伍之中有人道,“仅是昨夜便有两人进出协领帐篷,协领可想说是在深夜探讨军要?”
封野哑口无言,心中嘲讽,哪里还有这等好事?这位口中所说的那两人,不就是昨天蹲在营里逮自己问话的窦易彬和柏安康?
那人又说,“封协领整日让士兵们去营外挖沙土,自己却在河边休憩,时不时招去数位士兵,不知在做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立马又有人应和,“是啊,我那一个营房的兄弟,因生得俊美,那日被协领叫走之后,便再没回来过,原以为只是个例,问了其他营帐,没想到同时不见的还有好几十位士兵!”
“是啊,是啊!”
“请协领给各位士兵一个说法!”
封野没想到他在各位眼中竟然是这么一个吃帅哥不吐骨头的恶鬼形象!几十位?即便春宵难得,那给他一百个肾也不够啊!
窦易彬巡查时早就看到了这边的骚动,听了许久,本想看一场好戏,直到听见“昨夜两人进出帐篷”,眼角一抽,终究是过来解围。
窦将军平时不苟言笑,气势极其凶神恶煞,刚到,四周顿时寂静无声,窦易彬望了一眼封野,这少爷穿得十分严实,但脸色还是很苍白,被一群军士围住质问,看起来竟有些楚楚可怜。
但也只是看起来可怜。
窦易彬自知早已领会其“狐媚”手段,撇过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这群人,“挖土石之事,是军机要令,可需要事事都同各位解释清楚?至于昨日,是本将与柏副将去探讨军要,难道我二人也是封协领的入幕之宾?”
话音刚落,军内气氛冰冷,只有远处寒风呼啸的声音刮着人的耳朵。
封野忍不住紧了紧斗篷,避免被窦将军的王霸之气给误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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