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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什么?”

锦心叹了口气,一鼓作气道:“只不过是空有名号,并无实权。即便驸马每日都上朝,可他在朝中,却从来都是说不上话的,皇上也从来不会指派什么任务给驸马。”

再直白的说,就是闲人一个。

宋湘宁沉默好久,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锦心看着她的神色,有心想要安慰几句,可是转念一想,这种事只得她自己想明白了才好,旁人是劝不动的,于是便安安静静的退了下去。

锦心一走,宋湘宁便颓然地趴到了桌子上,连话本子都看不下去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初爹爹过来问她是否对沈诀有意,她只顾着惊惶无措,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后来他们两个人定下了婚期,爹爹立马就给沈诀安排了个官职,所以她自然而然地认为,或许按照大周朝的律法,即便是当了驸马,也仍旧是可以做官的。

可谁能想到,原来这个官职,只不过是爹爹随便赐给他用来做做样子的。

难怪沈诀每次上朝都回来的那么早,她本就有些疑惑,若是爹爹重用他,少不得会在下朝之后留他在殿中商议政事的。

如果是在新婚前几日,爹爹怕她孤单所以提前让他回来也就罢了,可是这成亲几个月以来,他每日都是准时下朝回府,也从来没见他外出办过什么差事,来府上做客的,除了易钧,也再没有旁人。

她怎么这么傻,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摆明了在告诉她,沈诀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受重视,不过是朝中一个可有可无之人罢了。

或许,就连他现在的那个官职,也是爹爹顾及着她的颜面,才赐给他的。

她竟从未想过,她对沈诀的喜爱,却断送了他的前程。

难怪前几日在偏厅门外,易钧那样的义愤填膺,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只怕都不会甘心。

沈诀寒窗苦读那么些年,必定不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

宋湘宁用手撑着额头,不住地回想自己嫁进来以后的事情。

她之前总觉得,沈诀对她太过冷漠疏离,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他已经足够君子了。

怪只怪她自己思虑不够周全,满心欢喜地想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却不曾想过自己的决定会给他带来些什么。

她正烦闷着,却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锦心又折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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