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造:“……”
你这安慰得还不如别安慰!
钟造着实是被钟起渊气到了,这次钟初鸢的及笄礼,他才一如既往地不回来主持,就想让发妻嫡女知道得罪他的后果!但想到接下来的安排,他还是遣了庶长子回来。
孟氏与钟起渊如何不清楚他的算盘?
五年前,他想让钟起渊还俗,孟氏一开始还帮着劝女儿,因为她是真心希望女儿能找个好夫婿,此后半生也不必受孤寡之苦的。
后来钟起渊与她说:“听闻宣武节度使的次子正适婚,节度使夫人正在为他相看合适的人家呢!”
孟氏愣了下,很快便明白了钟造这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节度使的次子。
节度使家的门第固然是高,而且有了姻亲关系在,钟造的地位也必然会水涨船高。加上石洪确实赏识他,为了将他彻底绑在自己这条船上,也希望亲上加亲。
可坏处便是门第太高了,对方又是嫡次子,将来后院必定有很多女人,而以钟起渊的性子,怕是会打断对方的三条腿。如此一来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那……”
钟起渊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更加直白地道:“恕我直言,这世间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我。”
孟氏:“……”
大女儿这迷之自信是哪儿来的?
不过钟起渊沉迷种田,平日清心寡欲,半点也没有这个年龄的女儿家该有的娇羞与荡漾。估计成婚后夫婿想与她亲近,她也会义正言辞地拒绝:等等,我的地还没翻、我的种子还没播、我忘了除草、菜地长虫了,我得去看看……
孟氏光是想想都觉得对方迟早会休妻。与其被休,还不如不嫁。
她的主意向来大,孟氏约束不了她,自然也不再劝。
钟造因为节度使夫人已经挑选好了条件更好的人家,所以石洪安慰他的时候,他才借坡下驴,顺便塑造自己不愿意夺长女之志的慈父形象。
石洪心底还是有些可惜的。早些年他听闻钟造的发妻身体不大好,恐有早逝之兆,便收了一个战死沙场的部将的遗孀为义妹,准备等钟造的发妻病死,义妹的服丧期也过了,就将义妹许配给钟造做继室。
怎料孟氏的身体竟然好转了,而且这么多年来,依旧活得好好的。他不忍让义妹继续守寡,便将她许配给了另一个部将。
如此一来,他与钟造亲上加亲的算盘便落空了。
这次他本也打算让次子娶钟造的嫡长女的,但是他的夫人听说对方自幼出家,这些年也是凶名在外,生怕自己的儿子娶了她回来会搅得家里不安宁,就另选了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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