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被刘平称之为成大夫的老者刚忙带着身后的两名女子入了房间。
“平儿,前些日子睿山来了一大批的官兵将松风阁给查封了,我便知道许是你出什么事情,幸亏我带着人从小道离开,逃出了松风阁来到这里,平儿啊,你这一趟出什么事了?”
刘平眼眸微闭,胸口起起伏伏,一个劲儿低喘着了气,突然脚下一软便倒了下去,何易蓉跟她后面的两个随从赶忙将他扶住。
“平儿,你这是怎么了?”
刘平脸色惨白,干瘪的嘴唇也有些微微有些发紫,左肩上慢慢有血水渗出,何易蓉扯开他的衣袖,只见得里面一片血肉模糊,吓得她险些失声叫出来。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不行,我得去把成大夫叫出来!”何易蓉刚一起身准备往屋内跑,刘平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表姨,我没事的,先让成大夫给沙罗疗伤吧,她伤得可比我重多了!”
何易蓉此时已是满脸的泪水,她侧过头不忍看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又向旁边的随从命令道:“你赶紧去找些药酒和纱布来,快去!”
慕致远带着慕挽跟刘慕青出了关,本来慕致远作为一个武官,他几乎很少坐马车,只是这一次他的身体实在是不允许他再骑马了。
“说起来倒还真是有些惭愧,我偷偷从关外跑到天津卫去竟是为了和你那个所谓的师弟商量如何攻打问枫崖的。”慕致远裹了一身厚厚的大衣坐在马车里说着,时不时还会咳嗽两声。
“那他准备让你怎么帮他呀?”慕挽问道。
慕致远闭着眼睛轻笑了一声,回答道:“他要我借几门火炮给他,本来我都已经答应了,可我走的时候碰巧又见到了上次的那名东瀛女子,起先你那师弟给我解释了一番,我呢,半信半疑便又瞧瞧跟了回去,果不其然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了他们东瀛人的身份,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你那师弟的武功修为竟如此之高,我完全不是对手,被他打成了重伤,所幸叶岚救了我,不然你可就没父亲了。”
“......”
慕挽白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道:“那是你活该,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为何会如此讨厌御罗教啊?你跟他们什么冤什么仇啊?”
闻言,慕致远睁开了双眼,沉默了一会儿,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刘慕青的声音,“当年御罗教成立之初,老教主自恃武功高强,行事极为张扬,不仅在江湖上名声不好,就连朝堂上的人也有得罪过,想来慕将军便是其中之一吧。”
“当年我十七岁,还只是军中的一个无名小卒,那年冬天我回乡探亲,半路上我被几名御罗教的教徒堵截。”
“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简直胆大包天!”慕致远被几个教徒擒住,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老实点!”一个教徒上去就赏了慕致远一个大耳刮子,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直接将他打翻在了地上,嘴角被扇出了鲜红的血液,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几个人将他身上搜了个遍,将他身上的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得一干二净。
“妈的!守了半天等来个穷鬼!”说着又狠狠地踢了慕致远腹部一脚。
“啊!”慕致远的身体立马缩成了一团,继而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脸颊涨红,双眼发白,如同要掉气了一般,几个人上前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了好久方才罢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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