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漫不明所以,“换工作吗?”
“他们公司研发中心,”宋丛急着解释,“简单来说,他不在北京呆了,去欢尔那边。”
杜漫稍稍一愣,而后开怀大笑,“景栖迟,好事啊!”
“好归好,”宋丛神色有些复杂,“就是太突然了。”
正因为他了解景栖迟更多,他知道自己这哥们用了多大劲付出比其他人多多少的努力与精力才走到今天。不至于说在北京站稳脚跟后路无忧,可在自己的领域内,景栖迟已然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我琢磨挺久了,正好赶上有机会。”景栖迟看着窗外远处绽放的烟花,“老宋,你还记得高二那年寒假欢尔咱们三个躲在基地喝酒吗?好像丽娜阿姨三十夜班吧,我本来要买几个窜天猴一起放你非说被保安逮住麻烦后来才买了酒。”
“有这回事。”宋丛笑着对杜漫说明,“还不如放烟花呢,喝完回家我挨训他差点挨打。”
“那时候酒量不行吧。”杜漫笑笑,而后感叹道,“可真快啊,到现在都十年了。”
“嗯。”景栖迟望着燃起又落下的一片绚烂,“一晃都十年了。”
??72, 主谓宾结构1
景栖迟在接机人群中一眼找到欢尔。
她站在外围,穿件黑色呢子大衣,布包,头发在颈下随意扎起,在一众西方面孔中显得有些孤独。景栖迟拖着行李快速走过去,因为心急这几步路还险些撞到人,他不算太熟练地说句“Sorry”,而正是这一声引得欢尔抬头,四目相交一刻仿佛进入电影中的慢镜头,他看到她的脸上荡漾起一个无比好看的笑。
如同一朵正在绽放的花,就那样灿烂地开了。
欢尔跑过来抱住他,双手勾住脖子,头扎进他怀里,她依然说着那句早就在信息里表达过的话,“你怎么这时候过来啊。”
在她看来,景栖迟大老远来一趟必定怀揣看场球的心愿——对于一个从小熬夜追比赛的人来说,现场看一次英超大概可列入人生待做事项。然而这时节正赶上冬歇期,所有比赛停摆,她想不出他不再等等反而用尽年假的理由。
景栖迟略过问题,反过来问,“穿这么少冷不冷?”
周围人穿戴尽是棉衣羽绒服,他抱着她单薄的身体一阵心疼。
“不冷。我出门晚了怕接不到你,打车过来的。”欢尔说着,却也任由他摘下围巾转移到自己脖子上,尽管进机场一路小跑已然汗渍渍的。
“就怕你照顾不好自己,被我逮到了吧。”景栖迟系好围巾,又抓起她双手,“还不冷,手这么凉。”
他一边搓她的手一边哈气取暖,热度来得太慢,干脆拉开羽绒服拉链把着她的手送进去,欢尔贴着毛衣环住他的腰,熟悉的温度与久违的味道,一时间惹得她要哭。
景栖迟揉揉她的头,“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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