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尔刚凑近些试图近距离观察,下一秒却被景栖迟大力拉开,“缺水你就多喝水,一天十升我不信你还干。”
“甭理他。”邱阳抛去一个白眼,“吃导弹了。”
“怎么啦?”欢尔拉拉景栖迟衣角,“工作不顺心?”
“不是。”景栖迟烦躁地摆摆手,想问可又不愿表现出自己此时的焦虑——欢尔走路上都会被多看两眼,要心胸宽广,要习以为常。
邱阳见局面僵住,实在看不过眼再次打起助攻,“欢尔啊,刚才跟你说话那男的你认识?”
“认识呀。”欢尔点点头,未做他想。
这助攻打的,景栖迟更烦了。
“回家回家。”他拉过她的手,负气地将电脑包甩到身后。
欢尔根本未将咖啡馆偶遇放在心上,心情大好与他说话,“晚上吃什么?”
“哎,随便。”
因为见到人太开心,欢尔晃着他胳膊提议,“烤鸭吧,我想吃烤鸭。”
“行。”景栖迟憋着气问邱阳,“那去上次聚餐那家?坐公交是不是能直接到?”
“吃啥烤鸭。”邱阳见他别别扭扭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喝醋都喝饱了,吃个屁鸭子。”
“我没!”
欢尔这才反应过来,一边笑一边揉景栖迟脑袋,“傻蛋,那是心妍前男友啊。我还以为你看到了。”
“心妍?前……”景栖迟眉头锁紧,“廖心妍?”
“对啊,咱们一起吃过饭的,忘啦?”
景栖迟闷不吭声。
误会了,狭隘了,小肚鸡肠了。
怎么就没再多瞧那人一眼,平白无故制造一个假想敌。
欢尔再次晃晃他的手,“我现在有点高兴。”
“高兴?”景栖迟又气又喜掐掐她的脸,“换你试试。”
“完了,这饭吃不了了。”秒懂一切的邱阳此时对天大吼,“警察叔叔快来,有人虐狗!”
??67, 十年1
八月底,欢尔抵达伦敦。
来接机的是祁琪——顺从父母之命修完商科学位,女生难得叛逆一次重新申读英国文学——乖顺太久,总要为自己做点什么。
欢尔没有特意告知将来大不列颠,祁琪自她朋友圈得到消息。完全没有介意,因为有过隔阂,祁琪知道在那样的青春期里,她曾惹得朋友伤心。
人是会随环境变化的。出来三年一次都未曾回国,开始是怕回归熟悉环境与宋丛产生交集,没有闹到天翻地覆此生各走各路,但也绝不是再见如故相谈甚欢。他们的分手是沉默的、压抑的、甚至带些若有若无的感伤。然而祁琪知道,她知道宋丛也心知肚明,他们不会再回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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