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雄性物种的野心突然被激起来了。
景栖迟靠近她耳边,“你非要看,后果自负。”
借着月光和路灯,他看到她耳朵通红一片。
玲珑乖巧红通通的一只小耳朵,天知道他用怎样的信念战胜自己才没一嘴咬下去。
“走吧。”景栖迟定定神揽过她朝校外走,“我定的大床房。”
其实欢尔一代父母尚未形成对子女做性教育普及的意识,可家属院长大的孩子在这点上多少能比同龄人坦然淡定些,毕竟在三院食堂饭桌上包皮环切术并发症也曾成为学术讨论话题。所以面对便利店收银台前货架上花花绿绿的包装,两人旁若无人拿起又放下经一番研究才选定一款超薄型产品,欢尔甚至凑到景栖迟耳边小声提醒,“看看尺寸,别用着不合适。”
“这一排规格都一样的。”景栖迟不以为意,“不紧就行吧,又不会掉。”
“真有掉进去的。”欢尔一本正经,“我听我妈说过病例,当时没在意以为能排出来,后来查差点感染,可麻烦了。”
景栖迟笑,“那厂家可以开发一套高定服务,走会员制。”
收银小哥见惯买避孕套的顾客,有急匆匆走人的也有左顾而言他的,像这种从市场需求聊出商机的,真真头回见。
“多少钱?”
“哦哦,三十二。”收银小哥还没缓过神,一时竟分不清他们买这东西作何用途。
景栖迟付款道谢,揽着欢尔离开。
又一对男女进店,女生站在门口四下张望,男生随手捡一盒放到收银台上生怕被别人看到似的全程一言不发,迅速结账过后两人挽手出门。
这才是正经路数嘛。收银小哥瞧着他们的背影暗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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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栖迟入住的地方是学校旁边一所公寓式酒店。玄关左侧卫浴一室,空间还算宽敞;右手边是可供简易起火的电磁灶台和洗碗池,头顶橱柜置备餐具。进去是个大开间,一张大床一张单人书桌,衣柜嵌进墙里,落地窗打开有一半米宽的小阳台。欢尔直奔阳台而去,映入眼帘的是校附属医院。她兴奋地指了指,“能看到我宿舍楼哎。”
午夜将过,那里一片静谧。
景栖迟从桌上拿起眼镜带上,而后走到她身边,“每次过来我都住这儿,就是找不准你住哪间。”
欢尔定睛看了看还是摇摇头,“我也分不清。”
她不曾从这个角度看过宿舍,窗口一模一样,的确难分辨。
“反正十一点半熄灯,”景栖迟望着远方,“灯一灭,我就认定你已经睡了。”
欢尔蓦得一阵鼻酸,有感动亦有心动。她扎到他心口,忽而明白了自北京辗转南下的每一个晚上他都在想些什么。
也许,也许景栖迟的那份情感远超于她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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