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栖迟抱着她笑,“先下来。”
“不。”欢尔挂在他身上,双手搂得更紧。
“我还得呆几天,咱俩总不能不吃不喝晒标本吧。”
欢尔听罢说句“那倒没必要”,灵活地跳下来稳稳落地。
景栖迟这才眯起眼睛打量她,“什么情况?”
身后出教学楼的同学们过来打招呼,“欢尔盼到真人啦?”对方又朝景栖迟笑笑,“我们都看到你们公司宣传片了,拍得太好了。”
另一人接话,“还公然撒狗粮,你可真行。”
景栖迟默默牵过欢尔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能剪进去。”
欢尔小鸟依人靠上他肩膀。
“走啦走啦。”同学们见状纷纷故作鄙夷,“哪有你们这样追着人虐的,线上虐到线下。”
他们都知异地辛苦,不去打扰便是最好的祝福方式。
待周遭清静些,欢尔问道,“最后那句怎么过审的?”
景栖迟摇头,“我也今天发布才看到成片。当时跟拍了小一天,拍到最后我都烦了才说要给你发消息。估计姜 Sir 龚博都提前看过,他们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呗。”
欢尔嘿嘿乐,“可能这样显得员工比较真实。挺好,名花有主省得别人惦记。”
景栖迟单手捏住她脸,“哦,敢情看我火了才这么主动。”
欢尔小鸡嘬米般连连点头,“我怕把你弄丢了呀。”
景栖迟不由怔了怔,偏过头迅速亲了下她鼓鼓的嘴巴。
“犯规!”欢尔怒目而视。
有人朝这边看过来,她有些羞涩地躲到他身后,小声嘀咕,“遇到我同学多那什么啊。”
从小窝里横,熟人面前放飞自我天不怕地不怕,长大也没好多少,陌生人陌生环境下向来又乖又怂。
景栖迟当然了解她这属性,暗自笑着重新拉起她的手,“走吧,吃饭去。”
就在刚刚,他忽然确信了一件事。
这件事很重要,好像早就有定论却又一直悬而未绝。
亲人离世、梦想破碎、转换方向奋起直追,对景栖迟至关重要的每一个节点,即便是悲伤绝望暗无天日的那些节点,陈欢尔都以陪伴者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自朋友开始,景栖迟偶尔会想是不是在欢尔心里他仍是那个可以互相鼓励需要互相扶持一路走下去的——朋友。
这想法让他困惑失措,也让他慌乱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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