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班主任面色如常客观作答,“至少得班里中上。”
“中上。”欢尔稍稍松一口气,“也还行吧。”
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顺出来了,因为她真觉得这目标没什么难度。
小老头这下倒乐了,“怎么,我这快三班还装不下你呗?”
欢尔急忙摆手,心情一松本性自然流露,“我占不了多大地方。”
“好好努力吧,你学的时候别人也没闲着。”班主任放下茶杯,“竞争从来残酷,别做被打倒那个。”
“谢谢老师!”欢尔鞠一躬,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
中上而已,再说陈欢尔怎么会被打倒。
4,左邻右舍1
景栖迟近来颇为郁闷。
因为连续几周宋丛都拒绝了他的周末娱乐邀请,无论踢球还是打游戏,理由只有一个——给陈欢尔补课。
那种感觉类似于,他变心了。
在景栖迟看来,源头就是陈欢尔第三者插足横刀夺爱。
这天父母皆值夜班,他照例串到隔壁单元宋家蹭饭。刚进门看到饭桌上坐着陈欢尔,气鼓鼓半晌不吭声。
当大夫的谁都绕不过夜班,尤其双医务家庭——如宋家父母,两口子撞期更是常事。每每此时,孩子便被扔到家属院一户临时落脚,蹭饭蹭住成为这个小区域的特色存在。景妈去年被提拔本可以绕过这一环,可她是三院领导班子里最年轻的一个,加之近几年私立医院蓬勃大批临床医生转去他处就职,她便自告奋勇一周二值做出表率。景爸在消防口人随任务动,时常电话一响转眼就没影,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景栖迟适应了也习惯了。他最常待的地方便是宋家,要么就和宋丛一起被送到院里某科离退休的老医生处。后来那些带他们的爷爷奶奶很多再没见过,有的被儿女接走,有的去了天上,而他们也成长为可以独立居家的男子汉。
这种固若金汤的情谊岂能因一个陈欢尔说崩就崩?
想到这里,景栖迟对插足者发出质问,“你不嫌远啊过来吃?”
上次陈家父母到访时他记得陈妈讲过,陈欢尔明明自己会煮面,再说大不了还能去医院食堂。
好的不学,吃百家饭倒弄个门清。
“院就这么大远什么远。”今日变成大家长的宋妈抢先用食指点他额头,“怎么不说自己,白天学习没个人影,到饭点儿了你来的倒准时。”
“郝姨我踢球去了,我那也是……”
“你妈白天还在跟我念叨,就算特长生可文化课……”
“您这待客之道绝了,”景栖迟举双手投降,“我吃饭,吃饭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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