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低头看了她一眼,狠狠地发出一声:哼!傻子都听得出来这一声哼里头带着多少厌恶与嫌弃。
夜温言摸摸鼻子,自顾地直起了身。
老夫人已经转而同官差问话:老身有一品诰命在身,可否进宫去拜别大行皇帝?
官差们摇头,不允。
老夫人再问:那新帝是谁?
官差还是摇头:不知。
老夫人继续问:可是六殿下?
几位官差互相看了一眼,再又看了看夜温言,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小的不便多说,还请老夫人带着家人回府去吧!上头下了命令,内城所有官邸不得打开府门,不得出街行走,一切都待新帝登基后再做打算。
老夫人不再问,只点了点头,又扫过众人一眼,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别在外头丢人现眼。然后转身走回府里。
夜景盛扶着自家夫人和女儿跟了进去,夜温言走在最后面,随口问了官差一句:皇宫是在哪个方向?
官差们实在想不明白,没少进过宫的夜四小姐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朝着西边指了指。
夜温言点头,不再多话。
一品将军府的大门再一次紧闭,众人绕过壁照,穿过前院儿,经了两只储水的石缸,终于进入叙明堂。
老夫人坐正首,夜二老爷坐于左手主位,二夫人萧氏拉着夜红妆坐到了右边。
夜温言看了一会儿,也寻了处位置坐过去,正是从前原主惯坐的地方。
此刻戌时过半,府里的白灯笼已经全亮起来。萧氏眼上挂泪,委屈开口:此番出了这样的意外,还请母亲为三姑娘做主,万不能轻易放过凶手。
一句凶手,人人皆知说的是夜温言。
老夫人也往夜温言那处看了一眼,又是厌恶的一哼,然后道:你放心,孰是孰非老身心里自是有一杆称的。红妆是我一品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女,谁敢破坏她的婚事,那便是与老身过不去,老身定不会轻饶。
话说完,目光落到了夜温言处,想说这个丫头不是死了吗?尸都抛了,怎么又回来了?
可惜,一对上夜温言那双泛青的眼睛,和那张像死人一样煞白的脸,她就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噎得够呛。
夜红妆又哭了起来,老夫人让夜温言那模样整得有些慌乱烦躁,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道:行了,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真是晦气,还不送回屋里去!说完又嘱咐下人,动作轻些,天晚了,别惊着后院儿的少爷小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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