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年道:“我知道,赵伯,可是我好想见一见殿下,您帮我给他传一下消息,行吗?”
赵伯一脸为难,“可是传信了殿下也不能出来见您啊,陛下如今正怒着呢,五殿下哪能冒着这风险。”
沈宜年忍不住红了眼,“赵伯,我不能常进宫见殿下,平日里只得靠您传递消息了,日后我嫁给殿下,定会回报您今日恩情。”
她擦了擦眼角泪花,拿出一个荷包来递给赵伯,赵伯连连推举,“二姑娘这是干什么?”
沈宜年却不答话,又从头上摘下一个琉璃朱钗,一并塞到赵伯手里,“拜托您了,您就替我传一下消息吧。殿下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怎么可能真忍心关他那么多天,不过是做做面子给天下人看看罢了。”
“这样吧,您只需要替我说一下我想见殿下行吗?他来不来宜年都认了。”
赵伯不动声色的掂量了一下荷包,终于笑眯眯的点头附和,“您说得对,五殿下是最受宠的儿子,想来也不会真的狠心对他。你对殿下情真意切,老奴也看在眼里,那姑娘您就放心等着吧,老奴明日就去见一下殿下。”
沈宜年谢过后离开茗苑,回康宁侯府的路上想着赵伯那一脸财迷样,心里怨念,要不是他曾经伺候过殿下,顾钰对他很是信任,她何必对一个奴才百般讨好。
届时她入了宫,第一件事就得把这个贪财怕事的老奴才给处理掉。
顾钰如今对她很是迷恋,想来她这般提出想见他,他一定会偷偷出来的,到时候便把今日所受屈辱一并告知,顾钰最看不得她受委屈流泪,必然会为她出气。
沈幼清如今不过一个庶人,她以为自己靠上了端亲王就这般嚣张,可端亲王性情阴晴不定,此时护着沈幼清的心思也难以猜测,早晚会将其弃之如敝履,绝不会真的一直护着她。
沈宜年自己把沈幼清无依无靠的未来设想得一清二楚,仿佛真的会发生似的。
这日,沈幼清店铺里今日卖的是香酥炸鸡,她在教厨子来学着做。
染上酱汁,撒一些干粉,再沾上一层加了盐和胡椒粉的面糊,把鸡翅放到油锅里炸熟。
整个厨房里都是滋滋啦啦的熟油声,鸡翅慢慢在油锅的加热下变的金黄,慢慢的又飘出鸡翅炸熟的香气来,肆意的吸引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沈幼清来回走动的看着厨子们的动作,偶尔捏一个尚还烫手的鸡翅尝尝味道。
焦、酥、脆、香,吃一口整个人都幸福的喟叹一声。
她从炸好的鸡翅中挑出几个颜色最好看的,放到自己常带着的食盒里,一旁的阿葵见怪不怪,打趣道:“沈姑娘又要去端亲王府送东西啊?”
“对啊,炸了这么好吃的鸡翅,总不能我自己一个人吃了,给王爷和安安带过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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