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c市后,日子开始变得清闲,天气很温暖让人感觉懒洋洋的。迦艺跟高中同学约了一次后就很少出门了,每次出去都是陪奶奶到附近的超市或菜市场买东西。迦艺用在咖啡店兼职的钱给爷爷奶奶各买了套衣服,两位老人嘴上一直说让迦艺把钱攒下留给自己花,但脸上还是笑开了花。
远在渌城的廖骁林直到大年叁十还一直在工作,迦艺每天晚上等爷爷奶奶睡下后才躲到房间跟他打电话。迦艺会跟他讲每天在家发生的琐事,廖骁林疲惫地躺在床上,在小姑娘温柔的嗓音和平淡的故事里找到放松,有时候他太久没说话了,迦艺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里又传来男人有些郁闷的声音:“小七,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迦艺只能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地安抚这个大孩子,直到夜太深,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过年那天,廖骁林给迦艺发了一个大红包,还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祝她健康成长,迦艺看着满天绽放的烟花,对新的一年多了一些期盼与幻想。
年一过完,假期流逝的飞快,马上又要开学了。今天天气很好,迦艺跟爷爷奶奶坐公交来到郊区祭拜父母,两位老人腿脚不太利索,走的很慢,迦艺很有耐心地拎着东西走在他们身边,时不时就建议停下来休息一会。来到墓碑前,他们把祭祀的物品摆好,将四周的杂草拔掉。一向话不多的爷爷没有在孩子们的墓碑前呆太久,跟迦艺和奶奶说了想在周围走走,就一个人绕到了墓地周围的山坡上。奶奶倒了两杯酒摆在地上,坐在台阶上开始朝着墓碑上的照片说起话来:“......迦艺也回来了,还给我和老头子买了衣服......今年天气更暖和了,你爸的腿也没怎么疼了,这么大年纪了老是往外走,在屋里呆不住......我们俩没啥,你们要保佑迦艺,在那么远的地方念书,我们也看不着......”。悲从中来,掏出手帕擦擦眼睛。这些年,迦艺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父母的离去,但此时此刻分别的感情还是会把人压倒,耳边是奶奶絮絮叨叨的话语,眼睛不知不觉模糊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傍晚回去的车上,迦艺跟奶奶坐在一排,眼睛很酸,她把头靠在奶奶的身上。奶奶紧紧地抓住迦艺的手,还有几天才回学校,但奶奶已经开始叮嘱迦艺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太劳累了。看着迦艺白皙稚嫩的脸颊,奶奶疼爱地抚顺她柔软的黑发:“迦艺毕业后就回家吧,别离我和你爷爷太远了,我们老了就想能多看看你,要是上天保佑,我们还能活着看到你结婚生孩子.....”说到这里,奶奶的声音又有些哽咽了。迦艺赶紧安慰道:“肯定可以的,等我赚钱了我还要好好孝敬您和爷爷呢。”
刚回到家,迦艺就收到了廖骁林发来的一张照片,图片是一棵大榕树,刚好奶奶在厨房喊她,迦艺正准备把手机放下时,突然一惊,这不是她小区门口的大榕树吗?昨天晚上迦艺还在跟他说小时候在c城过暑假的时候总是跟小区的孩子一起爬到树上玩。迦艺感觉后背冒出了冷汗,赶紧跑到院子外面给廖骁林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迦艺就紧张地问:“你在哪呀?”
“嗯,我在树下,看到好多小朋友被家长从树上揪回家吃饭了呢。”廖骁林声音里有明显的笑意。
迦艺有点急了:“你在我小区门口是不是?”
“是啊,太想你了,所以过来了.....”。廖骁林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的电话断了。
迦艺跟爷爷奶奶打了声招呼飞速地跑出家门,远远的就看到小区门口站着一个穿浅灰色卫衣的人,男人的身型太出挑了,隔着这么远还是能一眼认出。c城暖和的不像冬天,一下飞机廖骁林就热的把外套脱下了,这次年后的出差安排的很仓促,他也没有带太多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黑色背包,手臂里搭着外套,随意地站在小区门口还是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
迦艺扑进他的怀里,过了很久都没有撒手,看完爸妈后心里一直闷闷的,这会总算有一个宣泄口。廖骁林抱住迦艺,弯下头把嘴贴在小姑娘的发顶:“这么想我啊。”迦艺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迦艺往后退了一步,与廖骁林分开了一点,但依然握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呀?”廖骁林摸摸她的脸,笑着说:“我在附近出差,就想来c市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呀?”
“小笨蛋,我不是问过你地址吗?”
迦艺突然想起来年前他坚持要给迦艺买些年货,从迦艺这拿到地址后寄了好几大箱的高级养生食材和水果来,迦艺解释了一大通才不让爷爷奶奶起疑心。
迦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刚下飞机就过来了。”
迦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跟奶奶解释了一下,表示要带一个朋友来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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