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好的,怎又会突然没力气。”
二贝勒爷在屋内走来走去,突然叫:“琴棋,格格身子日渐日的好起来,都能到正堂请安了,怎么又突然乏力到下不了床?”
琴棋一惊,立刻向二贝勒爷跪下,慌忙道:“回贝勒爷,格格只一早告诉奴婢说身子似乎有些乏,请个大夫来开贴药,格格还说只有些微不适,切不要惊扰王爷王妃。”
“可你却慌里慌张找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琴棋欲言又止。
小妹出事,小丫鬟还藏藏掖掖,二贝勒爷怒从心中起,恨不得一脚就冲人心口踹!
想到这是妹妹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他才强忍住,沉声说道:“你说便是,格格那有爷给你担着。”
琴棋想着格格交代,又想着御医迟迟没诊断,心中也怕,泪珠子一下滚了出来,叩拜在地上,颤声说:“二贝勒爷,格格昨夜精神头好,多日未见小夫人,便趁兴去找……”
二贝勒勃然大怒,“去把那个劳么子小夫人给爷抓来!!”
还在认认真真学规矩的赵银什么都不知道。
她从小到大穿惯粗布短打,好不容易学着适应绫罗绸缎、小步小步的走路,就被几个王府家丁连拖带拽,胡乱踩到裙摆差点栽跟头,慌张:“你、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没人回答她。
赵银被人丢在了长廊上。
她摔在地上,视野中看到一双金线绣着麒麟的皂靴,赵银心中惊骇,连日学的规矩礼仪派上了用场,她连忙在地上跪好,叩头,“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二贝勒说:“听闻格格昨夜找你去了?”
赵银脸几乎贴在地面上,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是、是……奴婢回贝勒爷的话:是!”
“起来回话。”
赵银应答,垂着眼站起身。
二贝勒嫌弃的打量面前的小丫头,长得又矮又黑,没半点观赏性,还比不上王府里的粗使丫鬟。就这样的贱民,怎么就够配得上自己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宝贝妹妹?
他越看越气,“格格找你都做了些什么?”
赵银想起来就羞赧慌乱,但她没羞太久,明白过来什么,着急的仰头问:“是格格出什么事了吗?”
“放肆!”
二贝勒正好撒气,直接甩了她一巴掌,“谁给你的狗胆直视本爷!”
那一掌力气极大!
赵银不过是十四岁小丫头,一下被扇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头晕脑胀半晌站不起来,她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鼻腔一热,就有鲜红的液体流出来。
这时,屋内一阵热闹声。
隐约听见王妃喊了一声“渺渺”,二贝勒顿时无意再找赵银麻烦,赶紧几步进了屋内,“妹妹!”
格格!赵银心中焦急到要命了,胡乱抹掉鼻腔涌出来的血,忍着眩晕和疼痛,慌里慌张手脚并用的膝行至高高的门槛外,往里头看。
江露华格格没有醒。
格格早晨从东厢房回来便觉得乏力、浑身虚软,叮嘱琴棋叫大夫,又让其千万别惊动阿妈额娘,随后意识便浮浮沉沉半梦半醒了。
二贝勒爷急匆匆想进里屋,叫叁贝勒爷挡在外头,“御医在跟阿妈额娘说话。”
里屋内。
老御医恭敬作揖,说道:“王爷、王妃请放心,格格如今的脉象稳定,露华格格吉人天相,定能长命百岁。”
瑞王急问:“那我儿为何突然乏力?”
“据脉象来看,怕是虚的。”老御医压低了声音,“格格身子天生异相,如今迎娶了小夫人,床事稍有过度自然就……”
王妃与王爷面面相看,皆有些难言的震惊和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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