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林里,两人恰好遇上了端粥的下人,以及阿肆。
两个小姑娘兴致不高地跟在阿肆后面,看见了夜阑雨和简禾并肩站着,都眼前一亮,欢呼一声扑上前来,齐齐抱住了夜阑雨的腰,欢快地道:“爹!你病好啦!”
“爹好久没生病了。”
“娘说爹睡了一天的觉!”
望着两个天真烂漫、与自己长得神似的小姑娘,夜阑雨当场就怔住了。
两个小姑娘撒着娇要他抱,简禾佯怒道:“你们爹才刚退热呢。”
夜阑雨突然蹲了下来,一手一个,稳稳地将她们抱了起来。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个孩子,像是第一次看见她们一样,简禾隐约能感觉到他的激动。
吃饭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两个小姑娘相貌像他,脾气却学了她,闹腾调皮却又惹人喜欢,不停地在说逗趣的话,互相拆台。一家四口的气氛和乐融融。夜阑雨平时的话就不算多,今晚就更是沉默,大部分时间都在倾听,或者说,是在“看”她们三个人。
到了晚上,两个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说想跟爹娘一起睡,这是过去偶尔有过的事。不过今天夜阑雨的精神不好,简禾犹豫了一下,原想拒绝,夜阑雨却说:“留下也好。”
到了夜里,两个小姑娘依偎着彼此,滚到了墙边,很快就沉入梦乡了。夜阑雨睡在了中间,简禾熄了灯,爬上床,把被子盖好。忽然有一双手将她揽了过去,灼热的鼻息喷薄在了她的胸前。
简禾脸一红,轻轻地打了他一下,小声道:“别乱来,孩子在旁边呢。”
夜阑雨闭上了眼睛,执拗道:“我想就这样睡。”
我想听着你的心跳声睡觉,虽然,我并不想就这样睡着。
“好吧。”简禾感觉自己今天带了三个孩子,温柔地揉着他的后颈:“你呀你,今天这么磨人。我猜你小时候生病时,一定比现在更缠人。”
夜阑雨心一颤,低声道:“我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很可爱呀,虽然老是臭着脸。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喜欢逮着你欺负的。你在丹暄有爹疼、有娘爱,肯定从来都没在人手下吃过苦头,所以我以前每次气你,你都会轻易上钩,可好玩啦,哈哈哈哈……”
夜阑雨低低道:“是吗。”
二人当年的糗事和趣事,简禾从来都是百说不厌的。伴着她的声音,夜阑雨的呼吸慢慢地变缓了,可姿势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一直死死地勒住她的腰,直至睡着了,也不肯松手。
翌日,夜阑雨的烧是完全退了,出了一身薄汗,精神好了很多。
简禾与他说起昨天他的种种表现时,夜阑雨的神情变得有些若有所思:“其实我昨晚,好像又做了一个噩梦。”
“好像?又?”
“嗯。其实我也分不清是昨晚的梦,还是我生病的那天夜里做的。昨天昏昏沉沉的,你跟我说我做过的事,我都没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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