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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熙还有些狐疑。他的病有神经专科医生调理,并不需要专门看心理医生。况且看齐妍的年纪,跟他们差不多,不可能是从他小时候就一直为他主诊。

但她还是乐得承认,“那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是怎么了。”

晕血至少要晕过去才对得起这两个字吧?这位年轻貌美的心理医生根据她反应得出这样的结论,要么是学艺不精,要么就是故意的,但不管是哪一种,她正好顺水推舟,承认她是晕血,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解释。

“对不起。”聂尧臣突然说。

“为什么道歉?”

“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

她摇头:“我反应太过头了。”

“你没做错什么。”他看着她,“你说了不要,我就应该尊重。”

“这也是刚才那位齐医生告诉你的?”

他说不是,“可能是缝针的时候太疼了,就意识到了。”

像被魇住的人,突然被疼痛给扎醒。

其实在梯/子倒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不该那么做,简直错得离谱。

坦白说,赵元熙也没想到他会道歉。他共情力很差,遇事并非靠感性地体悟对方感受,而是靠理性分析,运用他学到的,或者别人告诉他的普世的价值观来判断应不应该这么做、这么说。

所以他与人交往总觉得累。

就像她此刻又问起齐医生,他不会联想到这种情况下女孩子可能在吃醋。

赵元熙笑了笑。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不生气了?”

他一定以为她这两天不露面也不接他电话,是在生他的气。

元熙仍旧盯着他宽松的领口,身体更靠过去些,指尖轻轻拨弄下面一颗系住的钮扣:“我要是说还生气,你打算怎么办?”

“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这也是他学会的,她不高兴的时候,可以用礼物来哄。

“我想要……你。”

他按住她作乱的手:“还在医院里,别闹了。”

她却拉着他去触碰自己动情的证据。

她打赌,那位齐妍医生在他面前不如她这样狂放大胆。

她也是有危机感的。风筝线牵在手里,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还是要收。

聂尧臣被她亲得呼吸都乱了,却还是耐着性子说:“我交代了肖灼……年后找人帮你把那个店装修好,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来,太危险了。”

“再危险有你危险?”她伏在他耳边,诱哄似的朝他耳孔呼气,“你那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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