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爸妈真的跟聂家有什么关联,他作为聂家人,来到这里说不定会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毕竟她爸妈出事的那一年,他已是少年,大事和家中来往的人都应该有大致的印象。
可她大概还是要失望了,看他的神情,跟第一次陪她来签买卖合同时一样,并不当这里有什么特别,也不像先前来过的样子。
还原成花店之后,会不会有所不同?
聂尧臣四下看了看,问:“还有什么要做的,我可以帮你。”
赵元熙也不跟他客气:“楼上还有些拆下来的废弃木板,我请人明天来收,先搬到楼下来。”
两人一起上楼。
木板大大小小的,形状又不规则,边缘刺手。聂尧臣从她怀中接过:“我来吧,你休息一下。”
赵元熙却瞥他一眼:“你先把你这外套脱了吧,等会儿刮破了,我可赔不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来自意大利的名贵西服和大衣。
“没关系,给我吧。”
他并不在意身上的衣服会怎样,只想赶紧帮她做完手头的工作,好进展他们的下一步。
“嘶……”
元熙突然呼痛,手往回缩了缩。
“怎么了?”聂尧臣凑近她,看到她指尖的木刺,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捏住她的手,“别动,我帮你□□。”
阁楼上只有昏黄的一点灯光,两个人挨得很近,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气。
他睫毛也很长,眨眼时在眼下能看到淡淡的阴影。
“好了,有水龙头吗?”
“有,那边。”
他仍然抓着她的手,顺着她指的方向把她带到洗手间的水池边,放水冲洗她被刺破的伤口。
除了一开始的那一点紧张之外,他倒是不慌不乱,经验丰富的样子,像是他早已见惯类似的情形。
是因为他缺乏同理心,不会因别人的疼痛而感同身受,才能这么冷静?
那他大可以不用管她嘛。
“你看什么?”他问。
赵元熙笑笑:“我在想,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含住我的手指帮我止血才对吗?电影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小说也这么写。”
“唾液里也有蛋白质和细菌,会加大伤口感染的几率。拔掉木刺之后用冷水冲能最快止疼。如果还觉得疼,可以再包个创口贴。”他略停顿一下,“我妈妈以前喜欢种花,有时被玫瑰的刺扎到手,就这么处理。”
“你家的玫瑰,一直是你妈妈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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