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在侍卫的“关照下”,走回了皇宫。
·
秦鹤洲离开后的第二个月,
陆凌川昏暗的卧室内,亮起了蓝色的荧光,他打开终端,发觉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十分,可头疼得厉害,始终无法入睡。
这几周以来几乎夜夜如此,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但是紊乱的信息素却仍旧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灯光映照出他白皙手腕上斑斑驳驳的伤痕,许多原本已经结了痂,却又被弄破了,不断地渗出鲜血,一直好不了。
这些都是他咬出来的,因为实在太难受了。
先前医生的担忧成了真,他确实患上了信息素依赖症,而且戒断反应十分严重,普通剂量的抑制剂对他来说根本无效,发热期的时候像是忍受酷刑一般,晚上没法入睡,白天遮不掉信息素,整个人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熬。
医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开再多的药,打再多的抑制剂始终无济于事。
直到有一次,因为抑制环佩戴过度,陆凌川的腺体受到了损伤,开始流血,疼痛削减了那股热·潮,陆凌川似乎觉得这样反而没有那么难熬了,他好像找到了硬押过去的方法。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召见自己的私人医生,只是抑制环下面开始经常裹着一层白纱,手腕上也是,凑近了会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一次的发热期就被他这样硬生生地扛了过去。
后来有一天,陆凌川无意中碰见了他的私人医生。
在察看了对方的状况后,医生严肃地警告他,如果他再这么下去只有阉·割腺体这一条路,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手术。
想到这里,陆凌川自嘲地笑了一下,翻了个身,用手掌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睫毛划过掌心的感觉痒痒的,但是他不想闭眼,
因为只要他一闭上眼睛,黑暗中总是会浮现秦鹤洲的身影,还有Alpha临走前对他说的那句,“等我回来。”
那幅景象永远挥之不去。
鼯鼠在听闻到他的动静后,又“吱,吱,吱”地往他怀里钻。
陆凌川用指尖蹭了蹭它的小脑袋,“怎么,你也不睡吗?”
鼯鼠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眨了眨黑曜石般的小眼睛,又“吱,吱,吱”地叫了几声,随即在他身边躺下,卷成一团,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陆凌川看着他这幅模样,勾了勾嘴角,可心头却涌上阵阵酸涩。
那次事件之后,因为他炸毁虫洞有功,再加之斯塔星立即派外交使臣来赔礼道歉,又派人送回了机甲,所以皇室并未责罚于他。
只不过,秦鹤洲再也没有回来过。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