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顾道长那边怎么样了。”
窗外的天依旧很暗,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一只灰色地小鸟儿躲在窗户边上瑟瑟发抖,磨磨蹭蹭不敢进来,那鸟儿圆滚滚的,像个毛茸茸地小球一般,热酒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它的翅膀,那鸟儿放松了警惕,慢慢挪了进来。
热酒拿了毛巾想给它擦干净身体,掀开翅膀,才发现它的翅膀下面竟是一片血肉模糊。
一声惊雷炸响,闪电劈开天际,热酒本在专心看鸟儿,没有防备,被吓得抖了抖,而那还没巴掌大地鸟儿直接被吓得瘫倒在窗台上,一时间一动不动了。
苏晖忙走过去,将窗子关上,那凄风苦雨便被一道窗子隔在了外头,屋内烛火跃动,虽称不上温馨,却也能留有片刻安宁;屋外,大雨冲刷着琼州城内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城南外不远处的朱墨山。
顾长清在山门的檐下等了许久,才见到方清墨一身黑衣,自远处的雨中快步走过来。
他没有撑伞,也没有带别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一直走到近前,顾长清恍然觉得一月不见,眼前这个人却瘦了许多,借着微弱的天光,他看到方清墨眼下的乌青,满脸的疲惫。
“你……”顾长清一时间忘了正事,只差异的想问问方清墨,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还没等他开口,方清墨便打断了他:“不是说了让你别来了,你还来做什么?”他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一边看门的小童退到一边。
“我…”顾长清听他声音清冷,一时间不敢再问,只得直接将自己的来意直接交代清楚。
“那个……这个雨他娘……他,他一直不停,揽月江泛滥了,城南的百姓无处可去,想着你这朱墨山地势高,能不能让他们来避一避难?”
不知道为什么,只一月未见,眼前的方清墨却少了些亲切,多了些冷漠与疏离,顾长清曾经可以肆无忌惮的与方清墨开玩笑,如今却连说些简单的话都磕磕巴巴。
方清墨双眉紧锁的看了他一会儿,那表情就好像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顾长清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诶,行不行啊,你给个话啊?”他催促道。
“上山我不管,但不可进入朱墨观。”方清墨开口道。
“啊?”顾长清有些震惊,恰好又是一声惊雷,“你瞧瞧你瞧瞧,就这鬼天气,你让人就这样呆在外头山上,那不是要命吗?况且人家住哪儿啊,也没饭吃啊!”
顾长清这么说着,转念又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去要求朱墨观提供饮食确实是有些过分,于是他退了一步道:“行行行,也不指着你给他们一口饭吃,你就给个地方收留一下百姓,你们这么大一个朱墨观又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
方清墨面无表情的听顾长清说完,而后又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不行?”顾长清听他毫无犹豫的冷漠吐出来两个字,一时间气得跳脚,“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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