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着喊了她几声,见她毫无反应,顿时心脏一沉,顾不上罗义和人尸群在眼前,攥紧陆秧秧还要攻击的手,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相贴,为她颂念起了清心咒决。
恍惚间,十三年前同连乔贴着额头的小陆秧秧与此时贴着少年额头的陆秧秧重叠在一起、又逐渐分离。
随着少年清晰静心的声音入耳,她因陷入回忆而停滞下来的时间再次开始了流动。
陆秧秧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她垂下手臂,被庆幸她变回正常的晏鹭词抱进了怀里。
随即,她就发现他了腹部被鲜血浸透了的白袍。
她立马从小布袋里掏出了止血的药。
而此时,在罗义的眼中,这两个少年少女,一个受制于他,一个虽灵力丰沛、却全无掌控灵力的能力,完全如沸釜中的游鱼、危巢中的雏燕,根本不足为惧。
他便又犯起了自负的毛病,将五丈青铜戟置于身侧,再次问想陆秧秧: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哪门哪派出来的?你身手这样好,我从前怎么从没在玄门听说过?
晏鹭词一听便知道,罗义问这个问题,是为了弄清陆秧秧的家族,为的是弄到她血亲的血、将她炼制成人尸!
他怒不可遏,尖牙当即呲了出来,要将陆秧秧护到身后!
但他还没动,就先被陆秧秧拨到了身后。
好好处理你的伤。
她已经完全能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了。
我说过不会让人欺负你,你当我是在开玩笑?
陆秧秧活动着四肢,徐徐地调息平稳着体内的灵力,眼睛看向罗义:旁的人不记得我的灵力也就算了,罗庄主怎么能认不出我呢?
我们见过?在哪儿见过?
罗义见她不答,便又重新挑了话头,你与那小畜生是怎么认识、为何要替他出头?小丫头,做人要看清局势,站在他那边,可得不了善果。
可我已经许过誓了。
陆秧秧继续凝神,运转着灵力。
我会一直护着他。
别是被他骗了吧?看看他那张脸,颜如桃李,必定心如蛇蝎,怎么会把你放在心上。女人因为漂亮男人招惹灾祸的事,我可亲眼见过。
他大咧开他的鲨鱼嘴,半是哄劝,半是威胁。
粗柳簸萁细柳斗,别把一张脸看得那么重,人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不要为了别人,把自己的命给交代了。
是吗?可是,我站在这里,敌对着你,不只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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