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晏鹭词连这个都上了心,出来后便去找了一条一样的吗?
陆秧秧忍不住,又看向了晏鹭词。
这样近地观察着,陆秧秧发现,少年永远光洁的眼睛下居然有了淡淡的乌青,脸瘦了,嘴唇也干得有了纹路。
整个人看起来好累、好疲倦。
他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陆秧秧马上就想起了院门口那个根本没有被动过的饭盒。
她之前明明把他养得那么好,他这次才从她身边离开了几天啊,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晏鹭词见陆秧秧一直盯着自己,以为她也想看他手里的信件,于是毫不介意地把信件往她那边放了放,方便两个人一起看。
陆秧秧顺着他的意思凑了过去,趴在他身边瞄了信件几眼。
信件很多,内容却大同小异,说的都是和这月十八、河川先生忌日祭奠相关的事。
看这些信上的意思,原本,这月月初,许多门派的掌门便该为了参与祭奠、陆续地到达玄天盟了。
但东边海岸近段时间海潮过猛,发生了几起决堤,以藏药岛为首、东方和东南方沿海的好几个门派都忙于应对此灾,无法应约提前前来,于是纷纷告罪,表示要临近十八日时才能到达。
晏鹭词一封封地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牙尖逐渐咬紧了。
我没办法赶回去给你过生辰了。
晏鹭词对幻觉中的陆秧秧说,我想回去,想见你
眼眶晕红的瞬间,他的眼睛里闪出了刺目的猩红,语气也陡然变得阴冷扭曲,我只有那么点愿望,他们就是不让我顺心!
晏鹭词?晏鹭词?
陆秧秧知道情况不对,连忙出声,想唤回他的神智,但他却已经听不到了。
她伸出手想要安抚他,可她的手却从他的手臂穿了过去,什么也碰不到。
起初,邪气还只是一丝丝地向外渗,但很快邪气就冲天地扑了出来。
对于这一切,晏鹭词浑然未觉,直到他的目光触及到了书案前的花盆。
他惊了一下,连忙向后退了退。
种子
他费劲地睁大眼睛,起伏着胸膛大口喘气,试图自己劝住自己,不能发疯,不能破坏,我刚种下的,陆秧秧的,不能伤到
这样劝了自己一会儿,他眼睛里的猩红弱了不少。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强忍着随时会爆发的暴虐烦躁,走出了院子,进了一幢由黑色石头垒成的房子。
陆秧秧揪着发疼的心口,紧跟着他进去。
随后,她愣住了。
四条沾满了血锈的重链两两死钉在屋子地墙顶和地里,上面附着无数条阴邪的恶毒咒文,专用来压制人体内的邪咒。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