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开始只是做最普通的外门弟子,由几个教习给一大群弟子统一授课,可一旦学得出色,便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拜某个厉害的符师为师、得到精心的教导,更有甚者还可能会得到门主的垂青、一步登天成为门主的亲传弟子。
所以当时的陆秧秧觉得,解师兄人可真好,明明可以不管她,却愿意送她去小楼。
当然,不久后的陆秧秧就知道了,解扒皮怎么可能有善心送她上学堂?
望峰门的山脚小楼有规定,如果来的孩子有学符的天分,那送孩子过来的亲属便可以拿到不菲的酬劳。他完全就是奔着那个酬劳去的。带人去试一试又不费劲,说不定就能有钱赚。
至于亲属不亲属,反正照陆秧秧的说法、她家里人都四散光了,他随口编个远方亲戚的名头就行
总之,在被解师兄拎到山脚的小楼后,陆秧秧很快被里面的老师发现她有学符的天赋,紧接着就被送上了山、成为了望峰门当时最小的外门弟子。
而挂着亲戚的名头的解师兄由于靠她大赚了一笔,偶尔也会装模作样地去看一看她,顺便把她分到的朱砂和黄符搜刮走一大半。
在发现她课业里的寻灵符画得不错、而他正好又最不擅长画这个以后,他对她的压榨就更重了,七天前休沐,她就被他带下山充当苦力,吭哧吭哧不停地画寻灵符,结果今天又被拎下了山,还是得画寻灵符。
寻灵符如今在她的眼中,已经一文不值。
想到寻灵符,陆秧秧忽然有点反胃,赶紧拿起第二个羊肉馅饼压一压。
接着,她再次挥手,让水墨画继续翻动。
这水墨画中的场景,就是解师兄曾经亲眼看到的场景。也就是说,此时陆秧秧正通过解师兄的眼睛、在看他记忆中出现的段峥明。
水墨画中,段峥明突然看了过来。
送饭的!
他向解师兄喊,把桶里最大块的肉给我留下!
解师兄充耳不闻,视线正要转开,又被段峥明叫住了。
嘿。
他拽起脖子上大王的虎牙。
你盯我这东西盯好久了吧?你把桶里最大的那块肉丢给我,我就把这东西丢给你。
可能是解师兄说了什么,他听完就森森地从满脸的胡子中笑着露出了一排牙。
我先把它抛给你?那可不行。
他被黏腻乱发挡住的眼睛在幽暗的阴影里发着光。
要换就同时换,别想耍花招,老子就算被这破链子关在笼子里,想办法断你一条胳膊一条腿,也没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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