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还在一旁继续劝,一句又一句,一直劝着,“陆景然,你不要中途放弃,许医生说你的治疗有进展,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心理问题不是大毛病,你很快就能治好的,你……”
“别说了!”陆景然低吼一声,甩开了聂臻的手。
这是陆景然第一次发脾气,烦躁不耐的眼神,让聂臻很是受伤。但同时,更加担心,“景然……”
“你让我静静。”陆景然深深看了眼,转身离开。
连着两天,聂臻没有收到陆景然任何互动的消息。
手机打过去不接,发短信不回,其他聊天软件上,即便在线,也是当做隐身状态。
聂臻被搞得心不在焉,整个人也快跟着失魂了。
“臻臻,你别这样,你连饭都不吃了?”数学书焦急。
其他书本也跟着劝,“就是啊,你这样子折磨自己也没用,他可能需要时间,把事情想明白脑子就转过来了。”
“陆景然又不是第一天这么轴,他以前更过分的时候也有啊!”语文书想到高中时期的陆景然,那时候,那小子的所作所为,才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聂臻仍然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只抬手是不是抚摸着几本书。
“那他什么时候能想明白?我就是担心他。”
“他要是想不明白呢!”数学书忍不住问。
聂臻一愣,随即说道:“那就陪他一起等,反正他心里不踏实,我心里也不好受。”
感同身受她可能做不到,但是让她若无其事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也不可能。
“如果能不在乎的话,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陆景然在一个星期后,见了聂臻,两人一起手牵手在校园里散步。
他们毕业生离校的所有手续都办完了,最后住校也就这么几日,孔馨月和俞淞早几天就走了,赶着去就业单位报到。
聂臻和陆景然的工作在云市已经落实,但是陆景然眼下这个情况,聂臻直接和工作单位那边请了假。
“你想清楚了?”聂臻先开口,一个星期的担心,到现在她反而平静了,“你还要继续接受心理治疗吗?”
陆景然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凝视着。
聂臻任由他看,他看她,她也看他。
陆景然忽然将人抱住,低头埋在她的肩头,声音沉闷,“臻臻,你想我继续吗?”
“我不知道。”聂臻的声音毫无波澜,听起来甚至有点冷酷,“陆景然,你都没有告诉我具体情况。”
乔医生那里什么也没说,许医生那里,更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聂臻一直等着陆景然自己开口,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可以不知道。”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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