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
安斯艾尔想着,视线缓缓落在了和画室老板说话的萧砚身上。
……像他。
…………
画室老板叫做杨绘,黑色的半长发在发尾打了一个结,身上带着颜料和宣纸的特殊气味,是个文雅的人,也有个和身份相匹配的名字。
“自从我的祖父从瓦丁村出来打拼,落户安家在这里,我们一家就没有再回去过了。”杨绘请萧砚和安斯艾尔坐下,按下了烧水的按钮,一边道,“以前在村里,那个时候大家自己种田,养殖,村里也有先生开的私塾,我们起初并没有察觉我们与外面的人有什么不同,自从村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外乡人,他们和我们的名字,样貌,生活习惯截然不同。”
“那个时候的村长很快意识到了我们的不同,于是我们从那些外乡人的嘴里慢慢套出了关于外面的世界,村长带着一些人在村子的外面新建了一个村子用来收留一些外乡人,这个村子,就是后来的瓦丁村。”
杨绘用滚烫的水一一煎煮过茶杯茶具,将以前的事情娓娓道来:“村子的人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少,一些年轻人选择和外乡人成婚,居住在瓦丁村,就比如我的爷爷和我的父亲;剩下的一些人就守在了我们最开始的那个家,直到后来埋骨在村子里,落地生根。”
“我们这一脉,爷爷师承先生学的是丹青,我的父亲还有我,自然也是。”杨绘笑的颇为自豪,“有些东西并不是一定要龟缩避世才能保全,我们隐居于闹市,这几十年来倒也收了几个不错的小孩子,他们并不需要拜师入门,只要丹青一脉能传承下去,我们杨家就是对得起祖先,对得起先生了。”
萧砚良久默然,然后起身双手交握对着同样站起身来的杨绘,郑重的躬身一礼。
杨绘侧过身只受了半礼,然后对着眼神有些好奇的安斯艾尔笑了下:“你的父亲我也曾经见过的,他和我提起过他的小儿子绘画天赋非常高,和我说如果有一天他来到这里,如果他想学,我可一定不能藏私。”
“我哪敢藏私啊,你父亲可是当年为了学画差点扒光了我父亲胡子的狠角色哦!”杨绘想起当年父亲忍痛把长须剃掉保平安的画面,说着便大笑起来。
安斯艾尔对上杨绘的眼神,不适应的后仰了一下身子,但是又硬生生把自己的坐姿掰正,面瘫着一张小脸,眼神却有些热烈:“那你可以教我?”
杨绘噎住,顿时忍俊不禁:“和我学恐怕还不如和你身边的这位呢!我看萧先生的气质不凡,手指还有握笔残留的痕迹,怕是在笔墨丹青上颇有建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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