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茵抽了抽嘴角,有点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人家去和未来男朋友约会,你让人家带防狼喷雾??”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疑惑。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任文珺反驳:“还不是男朋友呢,万一是个爱动手动脚的人怎么办?再说这么晚了,女孩子走夜路也不安全。”
田茵一脸勉强得被说服了。
*
她要去的那栋楼离女生宿舍倒不是很远,看着面前标着‘心理健康室’五个字的门牌,明月对着手机屏幕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敲门。
“进来吧。”清越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华丽调子从门板的另一面传来。
明月依言扭开门把。
卫谨言正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不知在写些什么,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但房间内温暖柔和的灯光和布置让他看起来少了些往日那种仿佛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的感觉。
见他在忙,明月也没打断他,随手从墙上的书架上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很奇怪,几乎摆满了心理学的书架上唯独掺了一本诗集。
“好看吗?”
明月回神,这才发现卫谨言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笔,正靠在椅背上专注得看着她——像研究某种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
“挺不错的。”她错开卫谨言的目光,将诗集原路放了回去,一边说道,“风格很特别。”
像断根处的一颗嫩芽,黑夜中的一缕晨曦,绝境下的一丝希望。
“顾白也喜欢这本书,说起来这还是我从他那里拿过来的。”
卫谨言将刚刚还拿在手里把玩的钢笔丢在桌子上,来到少女身后,把她刚刚放回去的那本诗集又重新拿了出来,放在掌心随意翻阅着。
压迫感随着距离的接近越发明显,身后的热度似乎也在隔着一层薄薄的距离源源不断得传过来,少女僵硬得站在原地,连落在嘴角的发丝都带着一丝无措。
明明没碰到,却似乎无处不在。
卫谨言的目光逐渐从手中的诗集转落在身前故作镇定的少女身上,他忽然将手背在身后微微弯腰,凑近面前那个看起来像甜点一样可爱可口的耳垂,轻轻吹了口气:
“耳朵怎么这么红?”
清越的声音被压低了很多,微微带点磁性,糅合了细碎的笑意,格外撩人。
明月一惊,差点跳起来,秉着气势不能输的原则,她一边伸手扇着风一边逃也似的往旁边挪了两步:“今天……天太热了。”
卫谨言瞧着有趣,没拆穿也没阻拦,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看着它垂死挣扎,自己却优雅得舔着爪子。
见他将手中的诗集放回书架上,明月心思转了一圈,试探得问道:“顾白学长很喜欢这本书?那您呢,您也喜欢吗?”
卫谨言笑了下,带着对某种思想的恶意和噗之以鼻:“蠢货才会喜欢,别拿我和顾白相提并论。”
“身在黑暗心向光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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