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吗。”
和灵对上他的眸光,他的眼神里总是暗的,高楼外的明月和霓虹也未染进半分,似乎没有什么旁物能入他的眼。
而这里面,装着的永远都是她。
几分爱慕、几分深沉、几分克制。
仿佛只要她不乐意,哪怕是这暗火缠绵的情况也能随时暂停。
和灵喜欢这么看着他。
她是理性到不近人情的冰山,这世间万般感情都为虚妄。
只有牧越,只有他能一句话不说地让她明白什么是汹涌难止的爱意。
她弯唇笑了笑,主动圈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那道势不可挡的烈焰最终还是攀登上雪山,与世人截然相反,不磨平她的棱角,不改变她的冰冷,不要求她回到人间。
他如同那张作品,如愿成为冰山上那道最浓墨重彩的那笔艳色。
陪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高高在上。
深黑的床面被翻来覆去的弄皱、抚平,急促、和缓,在每一次注视和喘|息中沉沦进黑夜,这室内潮起潮落的水渍始终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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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累到难得她这窒息的睡眠质量,一觉起来是在下午的。卧室窗帘遮挡,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是牧越的。
她的睡相不太好,总喜欢翻来覆去的,T恤卷到腰腹上,皮肤上细密的欢好痕迹。
和灵睁开眼,昨晚的回忆前仆后继地涌来。
从床边颠倒至浴室,他贴着她的后背,她前边是冰冷的玻璃壁,水珠一串串地往下滴。
她似软化掉的奶油,黏腻地被他掌控在手心。
他吻着她的后颈,牙齿轻磨,酥麻的触感一路到达她的心底。
牧越轻抚着她的肌肤,听着她细碎的嘤咛和呜咽,在向上和往下的翻涌中,次次用力。
他非要弄到她哭出声,再一遍遍哑声温柔的哄她。
“宝贝,放松点。”
“……”
她真感觉做的时候,牧越是个变态。
和灵清醒得差不多了,想伸手去找床头柜上的手机,这稍稍动一下,浑身上下都感觉是疼的。
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手机的工作信息她没看,只是江延跟和玫,还是坚定不移地想让她出来聊聊。
她静静看了几秒,没有再回这条消息。
卧室门打开,牧越坐到她床边,揉了揉她的头发。
“还睡吗?”
和灵抓着他的手臂,眼神触及到他敞开睡衣领口的指甲痕。
这会儿她舒服多了,这就叫谁都别想好过。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我也,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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