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弟弟失踪,她才懒得理会这些破事儿。
不管干啥都得依照祖训,每次出门驱魔回来必须写一大堆报告,装订成册比新华字典还厚。
更无语的是都什么年代了,必须以毛笔手写,简直有毒。
简成哲道:“我们没必要骗你,她的能力被限制着,我们四个打你一个难道打不过?”
见唐励尧不为所动,白镜寒说:“顾家兄妹身上还流着我们白家的血。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谁若敢伤害他们,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话出口,暴躁中的唐励尧愣住了。孟白果真是白家人。
裴盛、简成哲和耿歆则是惊讶到舌头打结。
白镜寒也是刚知道的,他去医院搜顾严的灵魂,魂没找到,倒是感受到了一丝血脉牵引。
他猜测,或许和自己失踪六十多年的二哥白镜泫有关系。
*
唐律带着昏倒的谭梦之回去住处,家里有私人医生,没必要去医院。
谭梦之一直昏睡,唐律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直到现在还没能平静下来。
先是叶美娜,再是唐励尧。
他相处了二十年的妻子和儿子,短短半个月内,竟接连让他感受到自己竟然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们。
一个多小时后,唐律收到消息,说刚才的地下格斗场似乎一氧化碳超标,观众全都晕了过去。
他心中一骇,刚要去拨唐励尧的电话。叶美娜的电话接了进来,质问他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儿子打电话过来说要去一个没信号的森山老林里散散心,归期不定。
唐律被骂一顿,不过看来儿子没事,便不管了。
夜里一两点时,谭梦之从梦中醒来,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
安静躺了一会儿,下床穿鞋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唐律抓住她的手腕。
房间不曾开灯,仅靠月亮自落地窗洒进来的微光照明,谭梦之没发现他在沙发坐着。
乍瞧见他时,她稍稍一怔,似乎在回忆他是谁?
“两辈子”的记忆有些割裂,沉默整整半分钟,谭梦之才逐渐将过往全都串联起来。
她说:“唐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得做,以后有空再回来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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