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恺手脚冰凉,冷汗唰地下来了。他认命地继续往前走,一路上没再遇见什么人。他本希冀着总控台会有一两个人在,可惜事实还是让他失望了。
这群人又在玩忽职守!
“就、就这里。”
随后李恺目瞪口呆地看着时钊摆弄总控台,在他灵巧的动作下,录像一个接一个地跳跃、闪烁、消失,速度很快,从角落逐渐扩散到整面屏幕——
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方才消失的录像又重新出现,只是这一次,录像中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时钊正一如先前那般好好地坐在房间里。
李恺睁大了眼睛,这无疑意味着只要没有人为监守,时钊可以轻松脱离他们的监测范围。
可这些天下来,他们早已被时钊制造的安分假象迷惑了,哪里还有刚上星舰时的那种警惕。
时钊做完这一切,李恺也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他没打算要这人的命,不过留着张嘴也实在是隐患。他从李恺的阻隔服口袋里摸出镇静剂,问他:“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李恺瑟缩了一下,“等等,等等,我自己来……”
时钊摸摸口袋,这李恺显然是个怂货,口袋里鼓鼓的全是镇静剂,可惜全用到了他自己身上。
李恺自己扎了一针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时钊又给他补了两天的量,足够他睡到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后。
他将昏死过去的李恺随手塞到一个角落里,又把自己衣服往前拽了拽,戴上阻隔服配套的面罩,拉上拉链。
紧接着,他拿出通讯器,开始联系任星蓝。
总控台的屏幕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信息,时钊提取出其中有用的部分扫描下来发给任星蓝。
另一边,守卫的人勉强从睡梦中脱离,习惯性地调出监控画面,观察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画面里的时钊好像也在睡觉,闭着眼睛,跟前两天差不多,连姿势都懒得变换。
“咦,几分钟前录像闪了三秒,”他摇醒旁边几个人问,“你们刚刚有人动了总控台吗?”
“谁闲得没事去动总控台,可能是刚刚信号不好吧。”
几个人被他摇醒,头凑在一起,观察着屏幕上的录像。
“他又这样坐着了。前几次我进去的时候也这样——他都不换姿势的吗?”
“那小子真够沉得住气,上来到现在我就没见他说过几句话,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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