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岁时眸里有些担忧,抿了抿唇,“我不跟你去阳关了。”
他要去金陵找易安。
林修竹闻言一愣,敛了笑意,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好不容易拐到的人。林修竹眸子里有些危险,“为何?”林修竹罕见的泄了几分沙场上的冷冽。
晏岁时垂眸,“我不跟你去阳关了。”
林修竹靠近了晏岁时,眼神沉静,似是昏了头般扣住了晏岁时的手腕,“你答应我了,不许反悔的。”
晏岁时一想到他要是去了阳关被发现了将他砍了挂城墙上怎么办?死的太丑了。
他要去找易安,这里太可怕了。
林修竹表情更冷了,“你要去找谁?”林修竹听到晏岁时脱口而出的名字,胸口闷闷的,顿时觉着五味杂陈。
易安?哪个野男人,字都叫上了。
林修竹有些委屈,我与你相处了一月,日日朝夕相处,还比不上别人吗?都不想跟我去阳关。
“就是易安,我不要去阳关了。”林修竹轻声道,眸光看着林修竹。现在去金陵还能赶上与易安一同过年,顺带着看看易安伤势如何了。
林修竹看着晏岁时,简直要被气死了,他怎么不知晏岁时这么犟。
林修竹表情更委屈了,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晏岁时有些羞愧,这般出尔反尔的事他也没做过,但他怕他被砍了。
就在晏岁时纠结之时,林修竹语气温润,细听却是带了些狡黠,“看到了没?已经到阳关了,你哪里都去不了了,还是乖乖跟我去军营吧!”
晏岁时挑起帘子一看,眸里有些茫然,急得眼眶都要红了,他是不是要死了。
林修竹将看着马车外的晏岁时拉了过来,就见晏岁时眼角有些微红,似乎连鼻尖都是红红的,一幅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林修竹慌乱着用指腹擦了擦晏岁时的眼角,动作柔和。
怎么这么娇气?
林修竹昏了头将晏岁时拉进了怀里,摸了摸晏岁时的头发,语气里有些不知所措,“小神医,是我错了,送你去找那什么易安。”
晏岁时抿了抿唇,吸了吸鼻子,既然都要死了,他还不如自己坦白了,“林修竹,我要死了。”
林修竹神情一变,语气罕见的严厉了下来,“胡说。”
“你凶我。”晏岁时一滴泪啪嗒掉了下来,神情委委屈屈的,自己明明都要死了,林修竹还凶他。他都没怪林修竹将他带到了阳关。
林修竹连手帕都顾不上取就急着用指腹拭去了晏岁时眼角的泪,“不哭不哭,我错了。”林修竹语气有些无奈,真是娇气。
但自己惹哭的只能自己哄。
“我没凶你,只是‘死’怎么能随意乱说?”林修竹对晏岁时总是多了不知多少倍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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