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彭靖阳:“她一直一个人吃饭?”
“嗯。”彭靖阳多说了几句:“蒲晨没朋友。我们班有个同学,她小学跟蒲晨一个学校,她说蒲晨五六年级那会儿没少被调皮的同学戏弄,不少男生还经常恶作剧,模仿她不会说话,还模仿她爸爸走路和打手势,她有段时间不愿去上学。”
现在到了高中,可能是大了几岁的缘故,没人再调侃她。
也许是有心理阴影,也可能是怕别人跟她在一起玩会很无趣。
久而久之,她习惯了一个人。
秦与问:“她爸爸怎么了?”
彭靖阳:“她爸爸是聋哑人,就在你们家公寓楼下那条巷子里开修车铺,她妈妈前几年车祸去世了,她爸爸的腿也在车祸里伤了。反正蒲晨挺不容易的。”
秦与突然食不知味。
从食堂回来,秦与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看手机,二十分钟过去,蒲晨姗姗来迟。
她两只手插在校服口袋,嘴巴不时吮裹,像在吃东西。
蒲晨从楼梯拐上来就看到了秦与,这么冷的天,只有他一人在走廊上吹冷风。
“蒲晨。”
在她的手快碰到教室前门的门把时,秦与喊她。
蒲晨看过去。
秦与示意她:“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上午的事很抱歉。”
迟疑片刻,蒲晨抬步走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昨晚看到你跟陆老师说话,我以为你...”秦与顿了下,没往下说,跟她道歉:“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
蒲晨摇摇头,打字给他看:【没关系的,说清楚就好,你不用放心上,我不生气,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秦与问她:“真的一点没生气?”
蒲晨眨眨眼,她不习惯说谎,跟他说实话:【就气了一节课,吃过饭就不气了。】
秦与被她逗笑,原来是中午饭救了他。
蒲晨:【不气是觉得,肯定有误会。】
两人离得近,她身上有股似有若无的水果糖甜味,秦与很确定她在吃东西。
他在这里等了她快二十分钟,然而从食堂到教学楼顶多五六分钟的路程,看来她中间去了学校小卖部。
他问:“你在吃什么?”
蒲晨:“......”
她告诉他:【千纸鹤糖果。】
原来去小卖部买糖吃了。秦与不知道这是什么糖,他鲜有耐心道:“给我看看这个糖长什么样子。”
蒲晨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给他看。
小小的,五彩缤纷。
还不等秦与看清楚,蒲晨把糖收回口袋。
秦与确定她真不生气了,问她:“课代表,能不能加你微信?我上课没听,作业不会做,等你做完作业拍了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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