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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岫挠了挠腮帮子,道:“听说十分能干。”

万俟琤默了默,应道:“嗯。”

初岫:“听说白日里能劈柴挑水喂鸡喂猪。”

“……”

“二牛说他那嫂子,白日里能干,夜里能叫,十分的风骚。”

“……”

万俟琤莫名不太想听下去了,果然,就听初岫继续道:“我也不知奴隶都能给我干什么,可料想二牛说那奴隶叫的好,应该是好的,你还伤着,我不让你干重活,可你夜里也应该能叫两声给我听听。”

“……”

万俟琤慢慢的理顺了一下自己的脾气,让自己不至于跟一个不开窍的小孩儿生气,冷冷道:“我不会叫。”

秋露浓重,山上百草树木润的湿淋淋,密林里偶尔传出未知名的鸟鸣,秋蝉鸣叫清越悠长,如今的万俟琤,依然能记得秋季的蜀地之静美,那个小院里的每一处细节。

初岫离家是因为要给万俟琤找药,他试了许多的药,依然对他的内伤治标不治本。

他将屋门锁好,揣上自己积攒着银钱的小匣子,院里晒草药的簸箕都好好的收了起来,只剩下圈里的五只大白鹅。

他将圈门打开,对着那打头的精神大鹅道:“卖了你三回,回回都能自己跑回来,是个有本事的,我如今离家,你看好门,家里若是遭了贼,我回来就炖了你。”

大鹅挺胸抬头,扇了扇翅膀,叫唤了声。

万俟琤看着少年将栅栏门掩上,看他最后看了一眼从小到大待得地方,然后推了推自己,说:“走吧。”

他薅了个草叶儿叼在嘴里,潇潇洒洒的声音洒在山路上,他道:“走吧,悬壶济世去。”

第9章

万俟琤给初岫打着扇子,初岫趴在踏上睡着了。

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

他想起了在滁州时,也是个夏天。

他陪着初岫游了许多地方,中途和格勒善取得了联系,想着如若格勒善没有大事,他就多陪陪初岫,护着他游览大好风光。

可那日遇到了那个云游僧人,那人是他的部下易容假扮的,如非必要,他们不会来找他,出现就意味着格勒善出事了。

初岫坐在官道上的客栈里,学做游侠一样点了二斤酱牛肉,还想要烧酒,被万俟琤换成了茶水。

仲夏暑气正盛,初岫十分怕热,他就随身带着折扇给他扇风,那日官道上路过了一行中原贵族的车队,到驿站歇脚。

官道上热的似乎能将烈烈酒旗烧着,初岫正喝着凉茶跟他撒娇,桌上突然闪过刀刃,一个侍卫无理的驱赶他们:“我家主人要在此歇息,闲杂人等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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