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琤没预料到,闷哼了声,接着,又笑了起来。
他抬手,捏了捏初岫的脸,语气里是遮不住的宠:“当心硌着牙,换个地方咬。”
初岫真的要被他气死,这人真的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他又磨了磨牙,抬起头,就着月光与万俟琤对视,冷声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万俟琤眸子一黯,把他往上抱了抱,鼻尖贴着少年的鼻尖,道:“不知道。”
初岫看他的眼睛,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万俟琤:“不知道。”
初岫眯起眼睛,语气戒备:“我得罪过你?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全家,怕我报复,把我带在身边监视?”
他今日一定是去听书了,又为他提供了一条新的瞎想思路。
万俟琤闭上眼睛,在初岫的鼻尖亲了一下,说:“不是。”
他劫住了初岫再次开口的话:“再说话我就亲你的唇了。”
初岫闭了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少年睡着了。
万俟琤却没睡意。
他抱着少年,拥抱着他的世间至宝,生怕一个松手,他就跑掉了。
窗外月色明亮,星河烂漫,晴夜的草原十分漂亮。
三年前离别前夜,初岫躺在他的怀里,看着满天星河,肆意的笑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第2章
那是在余杭的莫愁湖。
他们遇上了个船翁。
那人十分奇怪,是个酒鬼,在渡口等客。
别人摆渡要两钱银子,他要二两。
人家都是壮年小伙,只有他须发皆白。
可想而知,生意十分的差。
初岫在滁州时听一个过路的游僧说,莫愁湖里有一尾锦鲤,将要化龙成仙。
这一听就是信口胡说的话,偏偏初岫当了真,非要去看看。
他们到了渡口,那一群等着拉客的摆渡船,他从头走到尾,停在了最末那个抱着葫芦喝酒的老头儿边上。
他问那个老头儿:“你走吗?”
老头儿待答不理的说:“二两银子不还价。”
初岫笑了,说:“二两银子成,不过你得说说你哪儿值二两。”
老头儿嘿嘿一笑,挠了挠他那凌乱的白发,又捋了捋他那邋遢的胡子,眯缝着眼看他们,道:“船上有棋局,你若赢了我,钱不要,我还请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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