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块和肉块太大,里面没入味,弄碎了蘸上汤汁,吃起来更有味道。”
“不许!把它们整块夹到自己碗里!”什么毛病!别人还要不要吃?太恶心!
须臾,周广缙又看见伶人在自己碗里炒起菜来。她不把菜、肉和米饭混合在一起,每吃上一口之前,都要用筷子在自己碗里反复翻炒十次以上。果然,妾本贱流!等佩玉回家后,让这戏子跟佣人们一起吃!这样的女人不配教育孩子,他要把她生下来的孩子都交给佩玉抚养。他本来就只拿她当生育工具。
周广缙发现伶人晚上不刷牙,不每日清洁身体、更换内衣,气息远不如佩玉清新。周广缙提醒她多用水。“我母亲说一个人要是浪费了太多的水,将来到阎王地府要被惩罚,要把污水都喝下去。”
乡下人多愚蠢的念头,他心里很不耐烦。
孟香兰习惯于随地吐痰,她吐一口在地上,然后把脚踩上去,用鞋揩一下。跟周天爵一个样。
“不要随地吐痰,太脏!”
“我用鞋底抹干净了,哪里脏?再说又没吐在屋里。”
周广缙再皱眉。从前他自己也随地吐痰,被佩玉改过来。
妻子寄来离婚协议要求分手,周广缙心惊,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照佩玉这态度,她断不肯妻妾共处。他把离婚协议收起来,不理会。周广缙与周氏、苏氏家族争产正酣,他还顾不上处理与佩玉的事。
妻子走后,周广缙夜里睡觉时伸手摸一下身边,伶人随即靠进他怀里。他发现不是妻子,转过身去,怅然有所失。不与伶人行房的夜晚,他独自睡在佩玉和他夫妻两人的卧房里。五天里便有四天独眠,这般的清心寡欲以前绝无可能。如此,他心安。
他很想妻子在身边陪着他。他孤身与众人奋战,需要佩玉的关怀、支持和鼓舞。
伶人坐到他腿上,他把本来支着的腿伸直,让她滑下去。周广缙走路时姿势稍有些特别,略微拖着右腿。妻子问他腿怎么了,他说小时候断过,养伤时拖着腿走路,后来习惯了。佩玉问怎么会骨折,他略一沉吟,“周天爵踢的。”
妻子蹙起眉头不忍,“他真是畜生!”
他每每要将妻子抱于膝上,妻子不肯,“小心你的腿。”
“已经好了。”
“我祖母说少年时受的伤老了都会找上门。”
“那你坐在我左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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