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腹诽着,余光撇见中排的桌子旁边堆着一些日用品,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只能继续往后排挪。
车内的温度23度,但周阮诡异地觉得热气滔天。
她拿起手边的道具扇子扇了扇,歪头喊了声李偌:“偌姐,你不觉得车上有点挤吗?”
李偌还在接电话,听到周阮的话比了个稍等的手势,好一会她才看了一眼,前排除了司机,还放着陈骄买的一大堆的早餐,中排是待会去节目用的日用品和两大包的衣服,后排沙发上齐齐整整地码着三个人,其中的男士还坐得十分“占位置”,还有个小来站在外面不知道进还是不进。
她“哦”了一声,语气轻快:“是有点挤了”。
正巧,司机师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陈总的车修好了,可以再过去几个人。”
周阮把目光挪向陈骄,陈骄岿然不动,挪向明纬,明纬拧着头不敢抬。
“???:
这是她的车吧,这意识是赖着不走,让她下去?
陈骄仿佛感受到了周阮的怨念,收起杂志,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明纬,你带小来过去。”
周阮呆了:“……”
明纬如释重负地答应了一声,当着周阮的面儿手脚并用从座位上爬起来,生拉硬拽着小来以及两大盒的早餐匆匆去了另一处停车位。
外面小来还在嘟囔,“急什么啊,我包还在上面,我走了姐要东西怎么办啊!”
“哎呀,有我老板呢!”
你老板能照顾我?
周阮忍着生气,把窗户遮挡拉了下来,整个人都朝着一边倾斜。
旗袍是传统款,棉麻布料素雅日常,一看就是老匠人手工定制,九成新,应该以前就穿过。
低开叉的小腿处的双色滚边针脚细密,蜿蜒而上就是大片的暗花,简约的盘扣款式经典,陈骄微微抬眼就看到了周阮线条流畅的下颌。
她很瘦,比电视里还要瘦。
陈骄手指微缩,忍不住想起上次在酒店抱起她的手感,很轻,就像是空心的花朵。
看上去枝头繁重,其实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明纬和小来一走,中排的位置立即就空了,周阮想也没想就要挪上去,结果屁股刚离开座位,就听到陈骄说:“我陪你对对戏吧?”
对戏?开什么玩笑。
周阮回头看了眼大总裁,忍不住问:“你没工作吗?你是演员吗?你知道什么是对戏?”
“我不是陪你演了小半年的戏?”
前排的李偌把剧本递给陈骄,陈骄自然而然接到手里,像是随手一翻,目光定在一场表白戏上:“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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