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就是缺德事做太多的代价。
“阿墨没有骗你们,他……确实还活着。”清醒过来的柳凝还在为自己方才不受控制的举动感到羞怯。
从谢凭澜在薛家现身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彻底偏到秦墨身上去了,加上一些事情已经得到了印证,柳凝其实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他甚至不知道还该不该称那人一声师尊。
“商行阙在郢州散出的消息二位师叔伯应该都已经听到了,若非等到了想等的人,他又怎会轻易离开。”
再者,他身上的蛊毒就是最好的证据。
二人久久不语。
两个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可谢凭澜也是打小的情谊,无论真假,都意味着师徒三人完完全全站到了对立面上。
这不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秦墨便是前车之鉴。
怀素和徐岩交换了一个眼神,长长地叹了口气,艰难道:“既然师兄没死,他……现在何处?”
她到底还抱着一丝当面说清楚的期望。
“自然是躲着那老妖怪去了。”秦墨自认已是嘴下留情,没将他和老妖怪牵扯不清的暧昧关系也说出来。
他眼下真正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师兄的蛊毒。
“师叔方才把脉可看出什么了?”
怀素神色顿时凝重了许多,摇头道:“脉象上我瞧不出太多信息,但照你描述的症状来看,应当是噬心蛊无疑。”
“何谓……噬心蛊?”秦墨问。
“魔族的东西,魔尊竟然不知道?”徐岩此刻仍不忘呛他一句。
秦墨:“……”
该怎么告诉师伯,他完全没有成为魔尊后的记忆。
“噬心蛊本就少见,又传言消亡多年,他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怀素只是想不通,柳凝身上的蛊是从哪里来的。
或者说,谢凭澜是怎么找到这种阴邪玩意的。
“此物以血为引,将其种在人身上,可使自身魔气不被察觉,而被下蛊的人,会时长受钻心蚀骨之痛,非做引之人的血不可缓。”说着,她的视线在秦墨和柳凝身上转了一圈。
毫无疑问,秦墨便是这只蛊虫的血引子。
“能解吗?”他目光灼灼,心中忐忑。
空气骤然凝固。
“……阿墨,别问了。”
蛊毒种在柳凝身上,他一早查过来源,只是不愿告诉秦墨而已。
秦墨终于意识到这一点。
他不可置信,“为什么?”
怀素欲言又止,最后是徐岩看不下去,冷声说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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