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别不理我,我真的错了。”秦墨跟上去不由分说拉起了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心口处,“我只是……不想看你受那样的折磨,你以为我看着会好受吗?”
说好的认错,不知怎的慢慢变成了他对柳凝的控诉。
“上次问师兄为何生气,师兄叫我自己想,思来想去,师兄定是气我不顾危险自己去破阵了。可师兄不也是如此吗?”
独自去面对发疯的商行阙,默默抗下宗门的责任,又瞒着所有人身中蛊毒的事。
“分明师兄才是最不让人省心的,怎么我心疼师兄几分,便是错的了呢?”
柳凝几乎就要被他说动了。
他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正在犹疑之际,又听秦墨小声抱怨说:“而且师兄方才将我嘴都咬破了,如今却连搭理我一下都不愿。”
“你胡……胡说什么。”柳凝耳朵立刻便热了,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咬了没有。
再者,“谁教你这样……这样……”
热气渐渐冲到脸上,他再说不下去了。
秦墨自进门起便一直缠着他,此刻贴的这样紧,正好将师兄红着脸的模样瞧的一清二楚。
他心头一漾,哑声问道:“哪样?”
柳凝热得口干舌燥,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舔了舔唇,秦墨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张口衔住了。
极致的寂静中,不知是谁的心跳声若擂鼓。
“我的蛊毒没发作。”
“我知道。”
柳凝此刻该庆幸自己看不见,否则立时便要溺死在秦墨的眼神里。
“我们只等这最后一晚,他若不来,我陪你回枕流峰去,可好?”
世间纷扰,本该与他无关。
第18章
柳凝不知怎的就点了头,等秦墨笑着学他从前那样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立刻轰的一下红了脸。
从柳凝房里出来,秦墨脸上笑意顿时敛去大半。
谢凭澜,他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把事情搅得一团糟,自己却全身而退,如今还要连累师兄替他背锅,“死了”都阴魂不散,当真是好算计。
对于当年的真相,秦墨虽有疑虑,但并不执着。谢凭澜今晚若是仍不出现,那他便带师兄回去,让这些破事统统见鬼去。
他若敢现身……
秦墨冷笑一声,那就先打一顿再说。
走到房门前,忽而一道人影闪过,行动刻意,想引他出去的心思昭然若揭。
老妖怪一早用结界笼罩了整个薛家,未经允许,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秦墨眼睛眯起来,思忖片刻,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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