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一声低笑,倪不逾回身走到她面前,审视地打量了她两秒。
“不是送外卖吗?”
他漫不经心地:“还怕我吃了你?”
“……”
盛栖池咬了咬唇,突然觉得好羞耻。
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啊。
最终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去了倪不逾的房间。
倪不逾拿了瓶酸奶进来,盛栖池接过,视线落在他的书桌上。
书桌上摊着几张试卷,上面是复杂难懂的竞赛题。
“阿姨怎么样了?”倪不逾问,“下周去不去学校?”
盛栖池憋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当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倪不逾。
“我妈妈和李恒叔叔都回来了,李恒叔叔帮我妈妈找到一个宫颈癌方面的专家,过两天住院之后就可以会诊,然后可能再做手术。这个专家退休前是A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活招牌,她治愈的宫颈癌患者不计其数,叔叔说,我妈妈肯定也能被治愈的。”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倪不逾眉眼舒展着,拍了下她的脑袋:“慢慢说。”
“说完啦!”盛栖池笑盈盈地看着他:“我们暂时应该不用再异地恋了,你开不开心?”
“嗯。”
倪不逾站在书桌边,低头看着她,眼底是星星点点的笑意,“不是因为结束异地恋。”
他顿了下,一字一句道:“是因为你开心。”
所以我才开心的。
盛栖池皱了皱鼻尖。
不知怎的,突然有点心酸。
她侧过身,仰着脑袋眼巴巴地对他伸开了双臂。
“男朋友,抱抱我。”
下一秒,她被倪不逾抱进了怀里。
她坐着,倪不逾站着,她的侧脸紧紧贴在倪不逾的身上,听到他低而清冽的声音。
“盛小池同学。”他说:“你怎么老爱撒娇。”
—
倪不逾的试卷还没写完,盛栖池干脆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物理试卷坐在他旁边一起写。
安静的房间,暖黄色的护眼灯落下一片澄净的光,耳边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让人不由得静下心来。
没出十分钟,盛栖池就开始眼皮打架,趴在桌上昏昏地睡了过去。
她最近身体劳累,精神也一直紧绷着,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不知睡了多久,盛栖池昏沉之际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了温润的水里,身子轻飘飘地移动着,却感觉安心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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