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皎:仿佛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嘴快之下说错了什么,连忙解释:“我就是嘴快!不是那个意思!”
燕冢嘴角的弧度又扬起些许:“哪个意思?”
明皎:“……”
完蛋,她是不是说不清楚了?
她皱着脸看燕冢半天,而眼前人面上笑意也跟着越发潋滟:“想不出来,嗯?”
明皎突然一句话不说踮起脚一口啾上去!
燕冢整个人登时怔住,连有一下没一下摩挲明皎皮肤的手都顿在半空中。
明皎道:“现在你懂了吗?”
她咻地一下从燕冢怀里蹭出来,逃之夭夭:“那个我手好脏啊,我先回去洗洗!”
燕冢刚回过神,还没来得及把人逮回来,不远处又响起一位官员惊喜的喊声:“燕大人!原来您在这里啊!”
那官员连忙走过来汇报:“下官正急着找您呢,刚刚太常那边……呃,您衣服是不是脏了?”
雪山地寒,燕冢今日罩的一件藏青的大氅,上有一对仙鹤刺绣,原是极耐脏的颜色,不过此刻那雪白仙鹤的头上赫然印着一个半黑手印。
而这手印是怎么来的也无需多想——刚刚明皎往他怀里扑的时候蹭上去的。
燕冢唇角浮现一抹无奈笑意:“不小心弄上去的。”
他扫一眼那被弄脏的图案,可能是明皎的手已经在明宇身上蹭得差不多干净了,这痕迹不细看的话倒也不明显,若是再回去折腾换身衣服,怕又得耽搁不少时间。
太常又为九卿之首的机构,平时不参与政事,此刻这祭典种种却又极为重要,事情并不容耽搁。
于是仅仅沉吟片刻后燕冢便道:“无妨,先处理正事,太常那边怎么了?”
那官员面色八卦中带着焦急,他闻言便是一个激灵:“是!是太常下面的太卜和太祝属官那边……”
等等,刚刚明皎公主是不是从这里离开了?
……
第二日早晨的时候便有一场祭礼,皇室成员尽皆需出席,另外有些德高望重的宗室长辈,也有资格前来。
明皎被迫起了个大早,打着哈欠被润润从被窝里挖出来洗漱,又换上一身礼服,才出了门。
作为一个不封建迷信的现代人,她看整场仪式只觉得无聊,幸好这只是一场小祭,她不用亲自下场,只需要坐在椅子上维持端庄神态,看太祝的祭司在前面跳大神就可以了。
明寒漠坐在最前面,面上尽是一个帝王的威严与得意,哪怕寒风吹得他咳嗽,也不忘保持那种天子威仪。
明皎只无聊得想数蚂蚁——哦,这里没有。
等整个仪式结束,太卜令又匆匆过来,似乎是要汇报些什么。
这朝堂上的事与明皎一向无关,她打着哈欠起身准备回去补一觉,冯微月见她这般惫懒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明皎一下:“注意仪态!”
明皎缩缩脖子,一双桃花眼泪汪汪:“祭礼不都结束了吗?”
冯微月道:“你父皇还在看着呢!”
她赶紧把明皎提溜到无人的小道上,又忍不住气结:“你这般样子,让母后以后怎么放心?”
明皎想了想:“儿、儿孙自有儿孙福?”
冯微月差点反被气笑:“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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