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谢东池的祖父母去世之前,最放不下大房的两个孩子,特意将家产一分为二,大房和二房一人一半。
虽然这些产业不多,但是至少能让他们兄妹两好好长到成年。
所以,谢东池原本不需要活的那么艰难,谢南音也本不应该从小就营养不良,纵使现在小心调养,都不如同龄人健康。
如果不是上面还有族长压着,族人偶尔也会帮衬,田氏简直恨不得把这俩孩子卖了,省得他们在眼前碍眼。
正是田氏的贪婪和谢二叔的放纵,才造就了这一切,谢东池怎么会不恨。
“二叔这是怎么了?”清越的声音听起来关切,实质上透露出一股疏离淡漠。
田氏此时正瘫倒在地上,低头发现一双精致的黑色官靴停在她面前。看上去普通的一双鞋子,居然以丝绸为面,上面还有精致的绣纹。
田氏终于意识到,当年那个瘦弱却无论何时都挺直腰板的孩子,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田氏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一边害怕,同时心里又不断给自己打气:怕什么,那小子当年还不是被自己任打任骂,自己好歹也是他的长辈,他还敢杀了自己不成?
田氏紧张地挤出一个笑来:“池娃,你回来啦。婶娘就知道,你这孩子是个聪明的,一定会有出息。”
谢东池不为所动,只是皱了皱眉:“二叔怎么好好的伤得这么重,没找大夫过来看看吗?”
“已经去找了,池娃,你二叔这伤可是被田家砸的,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田氏不知该如何回答,旁边立刻就有村民回答了他。
谢东池也一脸忧心:“就算夫妻间有矛盾,又何至于此?二叔就算哪里不好,把人伤成这样二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池娃子,这田氏本就恶毒,说不定就是故意的呢?”
“是呀,要不然能冲着脑袋去?”
“我看她就是要报复谢老二把她休了,才下了狠手。”
田氏那性格自私又霸道,和村人多有摩擦。此时不少人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二叔把二婶给休了?此事当真?”谢东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得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没有,池娃子你别听他们瞎说,你二叔怎么可能休了我呢?我可是给你们谢家生了两个女儿的。何况夫妻一场,你二叔这样子,我也不能抛下他呀。”田氏慌忙反驳。
“田大丫,你还要不要脸。刚刚你怎么不说要照顾二郎?看看人家三娘,人家那才叫真心担心二郎呢?”村民纷纷啐她。
果然,曾三娘不声不响,只在一边替谢二叔捂住伤口,默默照顾他。
但这幅样子,明显比田氏看起来要真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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