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以为徐述死了,结果没想到第二日午时,徐述的烧奇迹般的退了,但会隐却说,徐述的腿骨都被马车碾碎了,恐怕要坐一辈子的轮椅。
沈曦哭的肝肠寸断,这是生不如死啊,徐述叫她赶紧离开晋王府,不要再留在他这个废人身边,可那时沈曦悲伤过度,徐述怎么说她就跟他反着来……
反正现在想想,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被骗了一次。
但不应该啊,会隐说他从不打诳语,那就说明徐述当时真实的身体状况确实如此。
沈曦有些晕。
见徐述人就不说话,只笑的跟朵花似的,她一时气急,去捏徐述的脸,“你的笑是长在你的脸上吗?不许笑了!也不许再看我!”
“那我哭?”他带着几分促狭问。
“呸,谁要看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
“好好好,我说。”
徐述一本正经道:“我当时确实受了重伤,我也没想到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个残废之人自然做不了太子。会隐道长前段时间不是去了南疆么,其实是为我亲自去寻一味药,这味药有剧毒,极其难寻,但它有去腐肉接白骨之效,道长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三个月前将药寻来,没想到昨日我才发现,我竟真的能下地走路了……”
去年冬天的时候,会隐确实离开长安去了南疆,当时他只说去寻药,却没想到竟是寻这般凶险的药。
沈曦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万一你没……熬过去,我该怎么办?”
“阎王爷知道我还有一夙愿未了,不会轻易收我的。”
“什么?”
“自然是——娶你。”
沈曦一句“谁要嫁给你”还没说出口,男人便低下头去,轻轻含住了女孩儿柔软的唇。
起先他十分克制,只是浅尝辄止。
后来他食髓知味,疯狂的攫取着怀中的甜美,他仍觉不够,想多要一些……
正在这紧要的档口,外头忽然响起小鹂焦急的声音。
“姑娘,姑娘,不好了,世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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