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记在心里了。我,我再想想吧。”冯将军心里很复杂,又长叹了口气。
他们这一辈生在乱世,路有冻死骨并不稀罕。他们当时也是因为家中实在没了粮食才参了军。将心比心,他也不希望再重复当年的世道。
罢了罢了, 若是皇帝容得下他们旧党,他们也让一步就是了。
冯将军朝着大殿拜了一拜……
卫卿彦视线划过拱桥下由于阳光映射隐隐露出的人影心下了然。他和冯将军行了一礼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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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彦回到府中便来去见郁欢了。郁欢躺在榻上,见他来了忙起身相迎。
但她脚下没注意被绊了一下,若不是被他扶住怕是摔在地上了。
“当心点。”卫卿彦将人扶正了柔声叮嘱着。
郁欢心中惦记着事儿,忙不迭的应下。一双红肿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
“元宜贬为庶人,前往清河守陵终身不得回京。”卫卿彦轻声道着。
郁欢心中一揪,黛眉簇成一团。果真是公主啊,爵位换一条命。
卫卿彦叹了口气,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眉,直到蹙起的眉毛平缓了才试探的问道:“郁欢,你有没有想过郁夫人身体确实,确实不太好?”
那日暗卫来信说埋葬郁夫人之时检验了一下遗体,只身上有些简单的剑伤但并不致死。
应是黑衣人想胁迫郁夫人来等着郁欢自投罗网。郁夫人爱女心切催发了体内的毒。
郁欢眸子微怔,玉手推开了他的大手,身子也往后退了一步,“我亲眼所见我母亲气色极好,比往日我未出嫁时都好。她那日……”
郁欢话语一顿,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那晚母亲慈爱的笑容和——一闪而过的不舍?
郁欢腿有些软,身子有些踉跄的坐在了凳子上。
“我母亲那日还和我聊了一夜,她怎么会身体不好呢?不会的……”她垂着眸子鼻间酸涩难忍。
“郁欢,伯母苛疾已久……”
“苛疾已久?你之前不是说我母亲身体康健了许多吗?我到底该相信你那句话?”郁欢歇斯底里的吼着,一双红红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
“郁欢你冷静点。你这样会伤到你自己的。”卫卿彦伸手将她紧攥着的拳头抓到手中,一掰开果真那粉白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抓出很深的指甲印。
眼见着那印子已经渗出了血,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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