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了?卫卿彦眼睫微眨盖住了眸底的情绪,他弯身还未跪下便被黄通拉住了,“哎呦, 圣上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说您身体弱经不得折腾,免了您行礼的。您这几日就好生的歇息养好身体待狩猎之时好生的陪着圣上就是了。”
圣上可是对自己亲儿子都尚且带了三分防备。但是对这个外人却是宠信的很,着实是脸占了便宜啊。黄通盯着卫卿彦的脸不禁有些感慨。
“圣上爱厚,卿彦甚是感恩。”
卫卿彦眼眸微垂避开了黄通打量的神色,温声询问道:“可是卿彦有甚不妥之处?”
“哪有哪有,只是奴才瞧着王爷脸色不佳有些牵挂。王爷仁孝,但逝者已逝且勿糟蹋了自己的身子。”黄通眼眸一转,面上换了担忧的神色。
从人堆里爬到了御前总管,面上的功夫自然是做的真切。
卫卿彦笑了笑,有些歉意的道:“卿彦明白。今日府中还有些事便不多留总管了。”
黄通最是精明,也不多说了,笑着行礼,“奴才宫中也有事。改日再和王爷叙旧。”
卫卿彦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了,才握着圣旨回了听雪堂。
他关上了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中的圣旨随意的抛到了一旁。
不知是圣旨绑的不牢固还是他攥了一路子扯掉了绑的线,那圣旨被他一抛打开了来。
字迹圆润中不失强劲之色。卫卿彦识得是皇帝的笔迹。
这算什么?微不足道的愧疚还是积压已久的恐惧?
卫卿彦怒火直冲心头,双手紧攥成拳克制不住的一拳砸到了旁边的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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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欢身边有个‘包打听’花田姑娘,最不愁得知府中动向。
昨日便听她兴冲冲的说济华大师来了府中。那济华大师不辞辛苦去凤阳为她母亲诊治,郁欢心中着实感激。
现下他回来了,便想着当面道声谢意。
可她这边还没出门子,那边大师便已经回寺院了。
郁欢只能暂且作罢,想着改日亲自去一趟寺院上香还愿。
酉时,日落西山。
郁欢将刚刚熬成的青梅膏装进琉璃瓶里。
那原本又青又大的梅子被熬成了棕色发红的膏盛在透明的容器中,现下还未凉透隐隐冒着断断续续的白雾。
郁欢左右瞧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美眸中透着少许无奈和羞涩。
她本以为到了这个季节了,不应再有的东西却第二日送到了她的面前。她不过随口一提他却当真的去寻。
郁欢此时忽而有些能体会那‘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心境。
虽说她的青梅比不得荔枝贵重,但其中心意却是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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