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叶辰安静地笑笑,“一个月的时间,我若悔早就悔了。”除了五色教他已无容身之处,又怎么能后悔?他苦笑。
安安突地抱住他,将脸贴上他的胸膛,黯然道:“我其实希望你离开,又怕……你真的离开……你没有离开,真好!”蓦地,他又欢跃起来,“我们去放风筝好么?天气这么好,就该放风筝呢!”
一名白衣少年送上血色蝴蝶,安安拉着叶辰的手冲上中间平坦的草地,笑着,跳着,将风筝放上天去。血色在碧蓝的背景里略略有些发紫,可显得干净异常。安安清脆的稚气的笑声在空寂山中绵绵不绝,迂回游荡。他飞扬的长发随着动作在氤氲的空气中划出优美弧线,在艳阳下流光溢彩,耀人眼目--远远望去,那完全是个无忧的真正的孩子。
叶辰呆住,如果……没有这十二年多好?
笑声一滞,正拽着风筝线欢笑的安安扑倒在地上。叶辰一惊追过去抱住,发觉那张脸死样的灰白,花汁染上的唇也失了色,整个人都成了剪影似的毫无生气。他突然恐惧起来,紧紧地抱着安安:“安安,你……还好么?”本就轻巧的过分的安安已经没了重量,却大笑道:“我没事,逗你玩呢。这种杜鹃花的花瓣是甜的,你尝尝!”说着,左手一弹一曲,高处枝条晃了一晃,一朵初开的红花离枝落在他掌中,接着一片花瓣已送到叶辰唇边。他又接着道:“怎么,我和夫人亲热也要看个清楚么?”这句话却不是向叶辰说的。
叶辰一愣间,安安已在他耳边无声道:“我服了血蛊母,要炼血蛊必须用我自己的血,失血过多功力只剩下十不及一,不能被人发现。不过,辰哥哥,有你守着我,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叶辰悲从中来,几乎是责问:“你……又何苦?”不远处树丛间悉索一想,有人渐渐远去。
安安抬眼望天,轻盈一笑:“有了血蛊,我们……都能做人,做人,多好,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不让人害怕,会有人喜欢,这……不也是你的希望?我已经下了令,不能自相残杀,也就不能杀了他们补血,所以,你……一定要守着我。辰哥哥,我要……做人,我们都会做人……”
“好,辰哥哥守着你,再不离开!”他将安安身体托在臂间,抱回自己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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