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给足了面子,却也不乏谴责,肖远直爽,当即面皮紫涨起来,哼哧道:“还不是你带的那娃儿生得漂亮……”
“老肖!”于尽信忙着喝止,又道:“寨主,便放他们走吧,反正是咱们理亏。”
路野略一思量道:“好。”立刻赔礼道歉,叶辰含笑还礼,被安安药倒的几人也果然很快恢复,相互通名告辞,便如从未有过嫌隙一般。
跨马疾行数里,叶辰吩咐黑皮等他,抱了安安掠进树林深处,寻到一处秘洞,道:“安安,路野等人暂时退让,但必然不肯善罢甘休,我在明他在暗,与其等着他暗算不如找上门去看个究竟。铁岭寨不劫寻常路人已是惯例,他们既然劫我们必有特殊原因。自磨西镇过来时店家也叮嘱我小心看好你,镇上已有数个你这样的孩子失踪,想来也是他们做怪。这处密洞附近没有野兽的痕迹,也还干燥,你留在这里,辰哥哥很快回来。”
安安拉着他的手,低声道:“那柄剑,你认识,对不对?”
“剑?”叶辰一怔,他未料到安安会注意到自己盯住路野的配剑的表情,他坦言:“那柄剑象极了谢雨秋谢姑娘的,十二年前我住在菩提山庄时常见。谢姑娘是死去的安安的姐姐,我怀疑她也失陷在铁岭寨。”
他不易觉察地叹了口气,叹的是安安。谢雨秋是菩提山庄的小小姐,为她取名传说耗费了老庄主整整三天的时间,最后选中了这句诗--鸳鸯可羡头俱白,飞去飞来烟雨秋,很美。而与她同岁的安安,不能姓谢,甚至没有名字。安安的娘,一个仅仅拥有美貌的乡下女子,纵然在没有陷入疯癫的时候,也仅仅能给儿子一个一生“平安”的心愿--安安,是叶辰给安安的礼物,一个名字。
安安怔怔地看了他半晌,低头,慢慢道:“她还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子,对不对?”叶辰一愕,安安已经接着道,“戏上都是这么说的,你这样的人,总会有个指腹为婚的妻子。而且,我看见你的包袱里有块玉佩,刻着龙的。”他声音闷闷的,没什么感情。
叶辰小心地扳起安安的脸,凝视着那张稚气的小小面孔,将整个包袱放进他的手里,又从怀里摸出一颗卵形白色石头,也放进安安的手心里,柔声道:“这块石头是安安送给我的,是我最珍爱的东西,你帮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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