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枝边说边往阳台跑,她腿长柔韧度好,仗着自己学芭蕾的“身手了得”,直接越过不高的隔板,爬到了隔壁房间的阳台上。所幸隔壁是个空房,屋里没人,窗户也没锁,保险起见,沈繁枝索性躲进了人家的衣柜里。
那边傅少津开了门,对方态度还算客气,见傅少津听不懂俄语,还手舞足蹈地用蹩脚的英文跟他解释,他不过是想邀请沈小姐做他的女伴,共赴邮轮晚宴。
傅少津义正辞严地帮沈繁枝拒绝了对方,还透露了她已经有伴侣的事实,对方走后,傅少津去阳台喊人,他啧啧称奇道:“你知道那哥们儿说啥吗?他说只要你愿意,哪怕是一段露水姻缘他都不介意!”
沈繁枝翻了个白眼,把车钥匙丢给他,让他赶紧把自己送去大使馆找司岍。
不过奇怪的是,自那次之后,无论是那个油腔滑调的小开,还是成天围着一堆保镖的军火商,都未曾再出现过。
今日傅少津旧事重提,她才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跟司山开说完以后,还被他一顿暴打,怪我那么晚才告诉他。后来他自己单枪匹马,奔去游轮上找了那个军火商……他丫就是仗着他外交官的身份没人敢动他,直接撂话说vix舞团大名鼎鼎的蜜ss.shen 是他的未婚妻,让他们休想再觊觎你……我他妈听到这事儿的时候,人都傻了!”傅少津醉酒后虽然爱爆粗口,但是思路还算清晰,“傅小爷我也算得上是燕京第一y汉了,哪晓得司岍这个从小看着温驯的,才是个真刺儿头!他也不怕把命丢那儿,气死他家那几位啊!”
“哦还有啊!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偷听到司渊和司家打电话了,说是司岍今儿惹事儿了,差点把那个陈谁的女人弄死!现在姓陈的到处放话,看来是想对司岍下手,顺便拖司家下水……这个老秃驴!也不想想,他南院司家,是他想高就能垮的吗?不自量力!”
傅少津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沈繁枝却是握着手中的木梳,有些愣怔。
这些事,司岍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他没有告诉过她,那些危险的追求者是他在背后替她处理干净的,今天回来到现在,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孟印珈的事半句。
如果不是傅少津消息四通八达,或是正好听到这些事,以司岍这个隐忍克制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沈繁枝,他默默为她做过多少事。
什么温润如玉,什么正人君子,司岍要是护起短来,这些统统都抛之脑后,只为快意解恩仇,都快疯癫得不像人样了。
沈繁枝其实是很难想象,司岍在外人面前张狂狠厉的样子,因为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展现这一面——但她又太了解他了,所以只是听傅少津这么一描述,都觉得生动有趣,好似能穿越时空,看到彼时鲜衣怒马、盛气凌人的那个司岍。
她吃吃笑起来。
傅少津以为她魔怔了,毫不留情地兀自挂了电话。
沈繁枝打开眼前跟随她多年的大衣柜,熟稔的牛樟木萦绕鼻尖,她没忍住,钻进堆了一床被子和半摞衣物的衣柜里,今天她要在这个安全温暖的空间里,重温旧梦。
除了她的爱人,谁也别想打扰她。!衣柜play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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