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在心里思考自己耗费灵力强制变回人的可行性时,男人停了下来,然后把时归芜关进了一个不大的铁笼子里,里面的空间也就小兔妖的两倍大吧。
然后笼子的铁门哐当一声,被男人扣上了锁。
他被关了起来,很快就要被送到餐桌上。
完犊子,如果说刚才变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现在错失机会的时归芜绝望了。
这么狭窄的笼子,就算他想变人也变不了了,因为笼子装不下,空间不够他根本施展不开。
他悲伤地把两只小爪子搭在铁杆上,脑袋努力透过缝隙企图往外挤,毛毛脸瞬间挤变形成表情包。
当然这些只是徒劳,忙活了半天没有一点卵用。
他的脑壳还被挤得生疼,差点没裂开。
他只好颓然地瘫坐下来,抱着粉粉的长耳朵叹气,准备等到自己出了这个笼子再想办法。
男人把他关在客厅后就走了,小女孩不见踪影,佣人也人影不见一个,不知是男人吩咐过了不让人过来还是什么。
吃过饭的午后最让人昏昏欲睡,时归芜坐着坐着,竟然心大地抱着自己的耳朵睡了过去。
不知熟睡了多久,他就被一道咋咋呼呼的男声吵醒了。
一身纯白运动装的年轻男人自己在门口换了鞋,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大大咧咧地走进来,疑惑道:“咦,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应闻昀,你喊我过来也不知道在楼下迎接一下我,真是让人生气。”
他的嗓门很大,大声冲楼上喊男人的名字,时归芜就是这么被吵醒的。
一脸被扰了清梦地睁开眼,见这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存在,只是把提着的东西稳稳放在沙发上,然后直奔厨房的冰箱而去,像在自己家一样一点不见外地给自己拿了一瓶冰可乐灌了一口,舒爽地打了个嗝。
时归芜躲在笼子里观察,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饮料,黑乎乎的,他偷吃的时候在冰箱里见过,一长排码的整整齐齐的,只是因为自己没见过这种东西就不敢碰。
如今见那人喝得爽快,似乎挺好喝的,自己莫名也想尝一尝。
“呼,肥宅快乐水就是爽,不枉我大老远跑过来,不过应闻昀这小子叫我过来为的不会还是上次那个小男孩的事吧。”
那人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道,时归芜耳尖听到他说出这句话。
来人赵子眷许久不见人下楼,就拿起手机给应闻昀打了个电话,铃声才响了一下就被挂掉了。
他已经习惯了好友的做事风格,像直接挂断电话就表示他知道了,故也不恼,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收起来,打算去拿个花洒给窗台的花浇浇水。
他喜欢花,每次来这里总少不了浇一番花,有时候还会跑去和照料花的园丁讨教一番养花的技巧,不仅不嫌烦反而乐在其中。
结果走了没两步,他眼神一转,就发现了个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小家伙。
顿时兴趣盎然。
时归芜正在笼子里暗戳戳地观察着来人,心里盘算着让他帮忙打开笼子的几率有多大,就见对方脚步一转,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然后半蹲在笼子前面,和他相对而视。
他被人以一种不知道什么感觉的奇妙眼神打量着,半晌对方口吻夸张道:
“天哪,看我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兔子!一只可可爱爱的兔子!还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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