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弥漫起泡面的香气,辛香浓郁。吃着吃着,一颗脑袋缓缓从上铺垂下来,黑亮的双眼盯着他手里的泡面,单纯、天真、警惕,又饱含着原始的渴望。
他觉得此人在故意卖萌,暗自笑了笑,抬头说道:“想吃就下来,我不可能让你在我床上吃,洒了怎么办。”
何须归坐在床上,打量着这个房间。他能轻易分辨出这是上床下桌的结构,但不理解为什么要费力造成这样——他尚不懂寸土寸金的道理。
他只是在病中去了一趟后山,想与师兄会面,途中头晕眼花摔了一跤而已,怎么会突然跑到异地他乡,还内力尽失?
他想好好理清楚,可下方传来的食物气味实在太香醇诱人,光是闻着,就知道一定很美味。他一个翻身跃下去,结果没有内力护体,脚腕墩得很痛。
厉行被这个举动吓得喷面:“大哥,你能不能走梯子——”
见他盯着泡面又不好意思伸手的样子,厉行把面推给他,示意他不用客气。可他又开始卖萌,好奇地把玩着塑料叉子,不过很快就把面吃光,还把汤全喝了,一脸幸福。
何须归掩唇打了个嗝:“多谢款待,这里的素面真香。”
厉行笑了笑:“还吃吗,我再给你泡一碗?”
“不必,再来点汤就好。”
“嗯……这个汤和面是一起的,没有单独的。”厉行很纳闷,他一个小伙子,为什么又在卖萌,堪比傻白甜界的祖师爷。
“那就不麻烦了。”何须归起身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弘山派第八代弟子何须归,敢问大师法号?”
厉行懵逼了一瞬,知道这是遇见精神病了。为避免对方情绪激动,只好也介绍自己:“工大经贸学院,国贸系,厉行。”
“你不是出家人?”
“噗……”厉行摸摸自己的寸头,敢情这人把自己当和尚了,“不是。”
“请把我的剑还给我。”
“我没拿你的剑。你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更别说剑了。”
二人对质一番,厉行终于让这哥们儿明白,是他自己无缘无故藏进了别人的店里,身无片缕还发高烧。
“怎么会这样……”何须归喃喃自语,抚摸着身上极为柔软的纯棉T恤,又摸摸短裤,和里面的内裤。他把内裤的松紧带拉起来,随后松手让它弹回去,咻——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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