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们的脚步瞬间停了,庭院恢复了一片寂静。
“结束了吗?”沈停云长舒了一口气,瘫倒在门边。
齐时雨蹙眉问道:“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今天的一切都充斥着说不出的违和感。
为什么应阳王只是心脉被刺穿,就没了性命?
为什么溅到自己脸上的血液,带着活人的温热?
电光火石之间,齐时雨的眼前出现了他们刚刚爬上小楼时的画面。小楼的阶梯早已残破不堪,上面布满了蛛网,几乎弄了自己和停云一身。
若是有人经常上下,楼梯上怎么可能会遍生蛛网?可若长时间无人进入,那楼里的仓鸿又是从哪里出现的?
除非……
除非楼上的人已许久未曾下来过。
就在齐时雨想要开口把这个令人胆寒的真相告诉沈停云的时候,内殿的窗外飞来了一只白鸽。
白鸽在室内盘旋了几圈,最终利落地落在了沈停云的肩膀上。
沈停云想起自己离谷前宿心说过,只要自己随身带着蛊虫,教内的信鸽就会找到自己。于是沈停云捉住鸽子,果然在其腿间发现了一封卷好的信。
“教内曾有朱雀玉佩一块,若靠近宿主,会温度异常,以此分辨宿主身份。当年圣物遗失,玉佩也跟着不见,或许同样遗落大吕境内。”
沈停云掏出怀中的那块从李侍郎府里偷来的玉佩,陷入了沉默。这块刻着朱雀纹样的玉佩,毋庸置疑是朱明教丢失的那块。他今夜也确实摸到过滚烫的玉佩,不过并非是在应阳王的寝殿中,而是从小楼中出来以后。
齐时雨同样看到了信上写的内容,知道自己方才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原来真正死去的王族并非应阳王,而是身为继承人的仓鸿!
可仓鸿是什么时候死的?
齐时雨的记忆飞速略过曾经在应阳经历的一切,最终停留在了他们逃离国都前那晚王宫的异动。
当时沈停云被乱箭射中,齐时雨根本来不及思考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去细究为何穷追不舍的侍卫会突然鸟兽作散。
如果那天夜里,应阳的王子为他死去的爱人殉葬,应阳失去了他们的继承人,那么那个夜晚突如其来的混乱是不是全都有了解释?
沈停云咬破手指,在宿心带来的信件背面快速写了几个字,随后放飞了传递信息的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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