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雨和越华在潜鳞院成婚,越华到的时辰尚早,按照规矩,齐时雨还需进宫接受皇帝的恩典,之后才能拜堂。
齐时雨刚要出门,越华就到了王府,于是王爷便折返回了潜鳞院,进宫前还要再把新婚的王妃瞧上一瞧,恨不得把人揉碎了融进骨子里。
越华身着朱红礼服,举手投足间仍带着丹朱河畔特有的风流,齐时雨一时情动,伸手便往越华的腰封上摸。
越华咳了一声,提醒他沈停云还在。
齐时雨回头看了沈停云一眼,道:“无妨。”
越华长腿轻蹬,嗔道:“怎么无妨?”
“罢罢,停云,听华儿的,外头候着。”齐时雨头也没回,眼里心里只剩了越华一人。沈停云紧咬下唇,应声退了出去。
齐时雨还急着进宫,也没对越华做什么,把人按在榻上亲了一会儿,随后擦干嘴角,笑道:“还记得咱们初见的时候,本王许了你日后娶你为妻,如今可有食言?”
沈停云耳力好,站在窗边心冷了半截。
王爷怎么见了谁,都许诺要对方娶其为妻?
再者说,既然许了这么多人,怎么就只兑现了跟越华的?怎么王爷当年跟自己说的那些话,跟那天的雪一样,随着隔日的暖阳就化了,许了越华的,却记了这么久?
沈停云知道自己是在嫉妒,但忍不住。他多想王爷现在抱着呢喃情话的人是自己。
可自己哪里配呀。
狗就该躲在主人的脚边,摇着尾巴等主人心情好了,赏口饭吃。怎么能跟人一样,企图去得到宠爱呢?
“华儿当时便知道,不管过了多久,只要能和王爷重逢,王爷必定不会忘了曾经的誓言。”
齐时雨拿食指刮了一下越华的鼻尖:“濛濛,当日雪夜,你救本王性命,本王就心里暗暗想着,日后无论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要捧来给你……等为夫从宫里出来,咱们拜了堂,为夫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王爷话说了一半,便将自称从“本王”改成了“为夫”,听起来更加亲昵……也更加令沈停云难受。
越华:“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王爷现在说与华儿听,不行吗?”
齐时雨又亲了他一口,道:“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等为夫回来,大把的时间说与你听。”临行前齐时雨又亲了越华一口,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里的人。
门外,沈停云听得浑身发抖。
不对,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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