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雨坐在床边,松开了小侍卫的发髻,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小侍卫的头发。
小狗崽,连毛发也是软的。
想到这里,齐时雨笑了。心里的某处像是化开了一样,隔着皮囊也能感觉到柔软得要命。
他痴痴地看着小侍卫酒后充血变得殷红的嘴唇,想起了姑娘们的点绛唇,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
小东西,头发是软的,嘴唇却更软。
齐时雨俯身,鬼使神差地想要用自己的嘴唇去试试小侍卫的唇到底软成了什么样子,还没有碰到,厢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端着刚刚熬好的醒酒药的黎云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立刻退出房间,隔着门窗朝王爷告罪。
齐时雨如梦初醒,用抚摸过沈停云嘴唇的手指擦过自己的下唇,看向窗外的暗卫:“今日的事,你敢说出去一个字,后果你懂的。”
黎云抖了一下,双膝跪地,双手将药碗捧过头顶:“属下不敢。”
齐时雨笑了一声,身上的狠厉瞬间一扫而空,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推门去扶黎云:“本王方才开玩笑的,这么害怕做什么?”
黎云起身,心里清楚齐时雨方才的话不是玩笑,今天王爷出府见了谁、做了什么,但凡有第三个人知道,自己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齐时雨亲自给沈停云喂了醒酒药,嘱咐黎云等到沈停云醒来才能离开,不该说的话一句也别多说,随后走出了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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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停云醒来已经过了一夜,天已大亮。
小侍卫习惯性从床上弹起来,以为自己值班迟了,清醒了几分后又想起自己肩上的刀伤未愈,王爷勒令自己修养,不用去王爷身边值守,很是失落。随后又恍惚发觉所在之地并非自己的房间,立刻警觉了起来,环顾四周后看见了黎云,很是奇怪。
自己和黎云向来不熟,怎么会被他带到客栈来?
“甭提了,小爷想着溜出来打点酒,刚进去就看见你醉死在酒馆里,差点没给酒馆小二给扔出去,但我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也不能带着你回府,只能把你带这儿来。”说着在沈停云面前摊出了一只手,“客栈的钱小爷就不收你的了,醒酒药的银子麻烦结一下。”
沈停云认命,掏出了些碎银子给黎云,朝他道谢。
黎云爱财如命,迅速将银子揣进了怀里,干脆好人做到底,跟沈停云说道:“快点回府吧沈大人,王府如今都要忙死了,仓铭见你夜不归宿,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你。”
沈停云知道黎云喊自己“沈大人”是在打趣自己,也不多辩驳,只问道:“王府在忙什么?”
“沈大人昨日出门早,没撞见。”黎云道,“王爷说要娶越华公子,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一。咱们陛下不是最近龙体抱恙嘛,王爷说了,权当给陛下冲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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